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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真相大白


画面转换——

        “你个浑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在一处莫名的空间里,只见万东升满脸怒气的质问着另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看上去,满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且眼神之中还隐隐透着一股邪恶之气。看他的模样,似乎岁数比万东升要小上一些。对于画面中的这个少年,若晋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大约他以往并不曾见过这少年吧。

        但见那少年微着嘴角回了句:“我这样做,不也算是为你报仇了么?怎么,你不开心?”

        万东升则立时怒目回斥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杀了你!”

        那少年一听这话,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恐惧,反而有些奸谲的阴笑了几下。随即,只见他淡然的回说道:“你可以杀了我,我一点也不反对你把我给杀了;但是,你却需要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也同样会有人来干这件事情;哪怕于,那个人还有可能会是你自己;而这一点,即使不用我说,想必堂兄你也是明白的。”

        原来,这少年的身份竟是万东升的堂弟。对于万东升和他之间所交锋的话题,具体所指的是什么事情,若晋一时虽还没有明确听出来,但估摸着,应是与张悦欣的死这件事情有着直接的关系。或许,听这个少年话里的意思,他有可能才是那个杀死张悦欣的真凶。然而,他却为何要这样做呢?

        但见对于对方那般的说法,万东升似乎并没有表示出反对之意,但也没有说出其他的什么话来。此时的他,仅仅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且双眼死死的盯住对方而已。

        尽管万东升没有说话,但并不意味着,对方也会就此沉默。但见那少年的双眼稍瞬即逝的泛了一下血红的光彩,且随之满副邪里邪气的微着嘴角,紧挨着万东升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看得出,你的心里非常的憎恨这件事情,但是憎恨就对了;越是憎恨得厉害,距离成魔,也就愈发的不远了。”

        但见万东升又立时转过首来,且双手猛一把拽住对方的衣领,怒视着说:“如果成魔可以让我报仇的话,我倒不介意不惜一切的代价!”

        那少年一听这话,却立时故作狐疑的说:“报仇?报什么仇?意思你要去找大神报仇?呵呵,别逗了你,就你现在所具有的这点修为,连我都打不过,你怎么去跟大神斗啊?”

        但见那少年说着,却忽然散发出一股气劲,一下便将万东升给震到了一旁去。随之,便见这少年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下,继而又接着说:“看到了没有,不是我有意在羞辱你,而是你身上的这点修为,真的是太差劲了点;连我要碾死你,都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困难,更何况对于大神而言,又岂不是比碾死蚂蚁,还要更加的简单一些么?”

        此时此刻,万东升的心里虽然极度的愤怒,但同样的他也暗自的在告诫着自己,这个时候他一定要忍耐下去。凭当前他的修为,还非常的孱弱,如果想要达到报仇的目的,就只有坚强的忍耐着,忍到他足够的强大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然而,就在他这样告诫自己的时候,他的心境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但见那少年又微了下嘴角,继续说道:“说起来,之前的时候,大神也曾考虑过,要你来负责干这件事情的;可是,又考虑到依你的个性,必定是很难把这件事情给利落的干好的,所以,就只好又临时转派我来执行这个任务了;要不然的话,你至少还有一次机会,能跟你心爱的姑娘亲近那么一下呢;怎么样,听到这里,是不是会有一种失落的遗憾之感呢?”

        但见万东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愤然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此时的他,正紧紧的咬着牙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是在极力的忍耐着心头的怒意。

        也许,那少年也是看出了他的这股不堪之状,随即便也稍稍的轻叹了下,又说:“算了算了,好歹我们两个之间也算是兄弟,我也不好再这样去刺激你。”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道:“大神有交代过,要把这件事情给做成一桩正常情况下的有预谋的奸杀案;原本我是打算要干完这一整套的,但为了照顾一下你的情绪,剩下的这一点有关尸体的处理,以及后续局面布置的一些活计,就都交给你来干吧;别说弟兄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情给干好了的话,回头大神那边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功劳都让给你的;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去跟你心爱的姑娘作最后的告别吧。”

        但见那少年说完,便立时咻呼一下,化作了一道尘烟,一下消散而去。

        至此,若晋也不打算再探查下去,主动切断了自己的神念与对方的记忆之间的连接。在若晋看来,此时这整件事情的经过,都已经算是真相于大白了。但唯一还有些让人疑惑的问题,便是那少年口中所谓的大神究竟是谁,以及祂本身这样去作弄凡人的生死命脉,又有着什么样的一个目的。

        如果说是为了好玩,这恐怕有点说不过去,那显得这位大神的心性太过于幼稚了。而如果是为了仇怨而施以报复的话,这其中似乎也同样是没有那个可能,毕竟有哪个凡人会闲着没事,去跟一位大神过不去呢?又或者,祂之所以这样去做,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考验一下凡人的智慧?

        对于考验智慧这样的说法,从神的角度而言的话,倒似乎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从现实的角度来说,人本身所拥有的智慧特性,是最接近于神的。甚至于,按照人自己对于自身潜能的研究发现,人体内的一些生理机能还依旧在高度的进化着。而类似于这种进化之力,又似乎是当前的人类这一物种所独有的一种特质。

        那么,这样的一种情况或许预示了,人类借助于这种特质,有朝一日将有可能会达到神一样的境地。甚至于,人类本身那被封印起来的百分之九十的潜能,一旦得到开发或解封的话,那么也将很可能会使人类达到超越于神的境地。

        也许,便是出于这样的一种有被超越可能的危机感,神不得不去不时的做出一些有针对性的行为,来测试检验一下人类当前的智慧状态究竟若何,以便将来能够起到防患于未然的作用。

        然而,在若晋看来,被超越本身就是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情,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忧虑的。又或许,人类的根骨之中所蕴含着的那种邪恶的特质,才是神所真正忌惮着被超越的根源所在。如果情况是这个样子的,那么人类根性之中的邪恶之欲一旦被释放了出来,那么所拥有的力量越是更加的强大,便越是会变得更加危险与可怕。所以,类似于这样的一种说法,从逻辑的角度而言,倒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事实的真相究竟是否真的就是这样了,那也有待后续对于事实的接着追查。此时的若晋不由发誓,不管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究竟如何,他都一定会一直的追查到底,直至真正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为止。或者,他死了方才罢休。

        随即,若晋便收回了自己那副死神模样的形态。并暂时的先将昏迷之后的万东升搁在了一边,前往那林子之内的封印法阵的所在方位而去。

        是时,当若晋来到那法阵跟前的时候,便又再一次的动用了自己的神念,操纵着体内的先天之气,向着跟前那座法阵的方位坐标延伸而去。依着他师父教给他的方法,他将自己的内气模拟成和法阵能量一样的波动频率,由而畅通无阻的穿透至法阵的每一处结构的间隙之中。随后,便犹如串联电路一般的情形,当若晋的内气穿遍了那法阵之中所有的间隙时,再立即调整波动使内气转而发出了相反的频率。于是,两种波频的能量在两相冲和的情状之下,那法阵之上所覆盖着的封印,便立时被破解着消散了开来。

        继而,便只见一道蓝边黑质的能量之门被打开了。而这道能量之门,便是若晋此前一直只闻其名而未能见其面的—空间之门。

        并未多加犹疑,若晋抬脚便走进了那道空间之门里。他可以感应得到,张悦欣的阴魂和熊丽丽两个,此时就在里面。但同时的,除了她们两个的气息之外,似乎还有着另外的一道让人觉着异常危险的气息。

        随后,当他整个的身体都没入到那空间之门里的时候,便立时发现了,原来那里面竟是另一处四下封闭的空间。貌似除了这一道空间之门外,就不再有其他的入口或出口了。

        是时,除了那四下都处于封闭状态的空间以外,展现在若晋眼前的景象,便是熊丽丽躺在了这空间里大约靠中间位置的一张横对着空间之门的石台上,且双手与双脚都各自被一道血红色的能量环给固定住了,但她的神态却似乎是清醒着的。而站在她的身侧俯着身子看着她的,便是那个万东升的堂弟了。再往旁边望去,便是张悦欣的阴魂被封锁在了一个有着血红光色的能量罩里,而她此时则爬坐在那里,将头整个的都埋伏于臂膀之间,却是看不清楚此时的表情具体怎样。

        那万东升的堂弟一见空间之门被打开了,就知道是外面的封印被人为的破解掉了。所以,等到若晋走进来的时候,他便抬起头来微着嘴角说:“你可终于赶来了,再晚上那么一些的话,我都准备要动手了。”

        这时,那石台之上的熊丽丽闻声,不由侧目望了去。随即,她一见是若晋,不由赶忙喊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的,你快走。”

        是时,张悦欣一听到有人说话,也不由得立时间站起了身来。但此时的她却并不能开口说话,也无法用意识来向若晋表达自己的想法,因而就只是干露着一副焦急而忧虑的神态。

        若晋看了看她们两个,发现她们暂时都没有事,便立时的放下了心来。随即,他便又看向了那个少年,不由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却见对方轻笑了两下,随即便直起了身子,并缓缓的绕着石台走到了前边的这一侧来。但见对方一边走着,一边又叙说道:“话说,你不是一向都很聪明睿智的么,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会猜不到?”

        若晋则说:“我只知道你是东升的堂弟;还有,你是受那个什么大神的差使,来执行这个什么所谓的任务;你背后的那个大神,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什么祂让人干这些违法犯罪的勾当?”

        “违法犯罪恶?”对方一听这话,不由立时冷哼着笑了两下,却说:“这算是违的哪门子法,犯的又是哪门子罪啊?”

        若晋则不可置否的淡淡的回了句:“违的当然是人类的正义之法,犯的当然也是正义不容的邪恶之罪了;不要以为是能力超出凡人的神,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为所欲为了;人类虽然能力弱小,但是所设立下的正义之法,即便神来了,也是绝对不可以轻易触犯与亵渎的。”

        但见对方立时呵呵笑着鼓起了掌,且说:“好一个正义之法,连神也不可以轻易的触犯与亵渎;然而,我就是触犯了,就是亵渎了,你又能怎样呢?”

        对此,若晋则轻哼了一下,回说:“不管我能怎样,哪怕就是死了,变成了鬼,我也会对你们所犯下罪责,绳之于法的。”

        但见对方立时微着嘴角说:“不可置否,你这嘴上的功夫可真是漂亮,就是不晓得到了床上,是否也能够这样的漂亮。”

        若晋又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下,则说:“少在这里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到底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主动投降?”

        对方闻言,不由立时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却说:“哟,想动手是吧?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能有几斤几两。”

        若晋不由轻哼了一下,回说:“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但见若晋说着,便又立时召唤出了那鬼神两件套来,随之那一副传说中的死神形象,又即时的现世了。

        然而,看着此时略微虚浮而起的若晋,那少年却似乎仍旧有些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下,且说:“这一身的行头,看着倒还是挺唬人的,就是有那么点中看不中用的。”

        若晋则不以为意的回说了句:“到底中不中用,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晓得的,还要看手底下的真本事才行。”

        但见若晋说着,便又立时犹如一道幻影一般,朝向那少年冲击而去。就在他手中的镰刀咻然一下挥中了对方的时候,却蓦然的发现,那竟然只是对方的一个虚影。而就在若晋是时正惊诧于对方的速度之快时,对方却已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而他却似乎还丝毫的没有察觉到。

        但看对方此时的情状,倒似乎还并没有那个主观的意识,要对若晋还以死手的样子。只见他莫名的在若晋的耳后边轻声说了句:“你说的没错,到底中不中用,还得看手底下的真本事才行。”

        但见若晋略微的惊诧了一下,随即便又立时回神,且反手往回挥出了一刀。然而,尽管他这一刀挥得很是出其不意,在速度上比之前也丝毫的不相差缺,但却仍旧只击中了对方的虚影,而连实体的一根毛线也都还碰不着。对此,若晋有那么一点想不大通,对方究竟是如何做到这般,比他这几乎接近于音速的速率,还要快得多的移动速度的。

        是时,只见对方的身影又咻然的出现在了若晋身后的那石台的另一侧,且满面奸谲的阴笑了两下,又道:“怎么样,连我都对付不了,还敢说要把我们家大神给绳之于——”说着,他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继而又稍带轻蔑的之意的继续说着:“你那所谓的正义之法么?”

        尽管若晋并不清楚对方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的速度,但他此时却依旧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下,回说:“只要我还存在于这个世间,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然而,对方听了这话,却不由得笑说:“呵呵呵,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或许,等到未来的某一天,你拥有了那样的能力的时候,你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也许,你会做出更为极致的违法犯罪的勾当来,那也不一定呢。”

        听了他这一番话,若晋却又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下,回说:“别把我想的都跟你们一样,会是一个善恶是非不分的家伙;就算有朝一日我变得跟神一样强大,我也不会像你们那样为所欲为的!”

        对方则漫不经心的回说:“好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话说,有一个特别的现象,你似乎一直都没有发现过,便是随着自身潜能限制的不断解封,人类内在的另一层魔性,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躁动;也许,等到了那一天的时候,你也就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魔,也说不定呢;哈哈哈……”但见对方说着,便忽而大笑了起来,且一边笑着,一边又随之化作了一道尘烟,消散而去。

        不可置否的是,对方这最后的一句话,可谓十足的给了若晋一记精神上的狠狠的重击,使他在蓦然之间,仿若领悟到了什么。按照古时的传说的话,人类本身或许是由神所创造出来的,这正如那些被人类所驯养的家禽与牲畜一般。而神要怎样去宰杀人类,与人类要怎样去宰杀那些家禽与牲畜,又能有什么样的区别呢?倘若人类要将神给绳之于自身所谓的正义之法的话,那么这又岂非等同于,让那些家禽与牲畜来将人类给绳之于牠们的正义之法么?

        究竟,这世间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什么又是善的,什么又是恶的?什么算是正的,什么又算是邪的?一切的一切,都让若晋感到一时的迷惘不堪。或许,对于人类本身而言,这世间唯一算得上有意义的问题,便是人类本身的存在,究竟算得上是一种什么意义。

        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或许是无论哪一个人,都无法准确的回答出来的。正如神或许也会有着同样的疑问,神本身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且说,在那少年离去的时候,她们两个所各自受到的禁锢,也都随之自行的消解了。而后,当若晋收回了自己的鬼神两件套之后,并带着她们两人从空间之门走出这个法阵背后的空间的时候,却发现之前的那两个冥使,已然在外面等待着他们三个了。

        但见那其中的一个冥使说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请把这少女的阴魂交给我们带走吧。”

        若晋闻言,不由转过身来,沉吟着看了看张悦欣,说:“你现在已经不属于阳间了,快跟祂们走吧。”

        是时,但见张悦欣虽然不能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只要看她此时那副纠结的模样,也知道她的心里是极为不舍得就这样离去的。对此,若晋则自也是很清楚,具体又是因由什么缘故的。

        但见若晋又轻声说:“去吧,你的心意我明白,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会考虑和你交往的。”

        但见她微笑了下,眼中不由泛起了一丝泪光。尽管她依旧有那许多的不舍,但她还是就此随着那两个冥使前往阴间而去了。不过,在临走之前,她则有意的通过手势来做了一些提醒,以此告知若晋一定要懂得珍惜眼前的人。对此,若晋自然也是心领神会的,并向她保证的点了点头。

        是时,一旁的熊丽丽忽然轻叹了下,不禁有些感慨的说:“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做女人的,就是命苦。”

        若晋闻言,不由转首看了看她,则轻笑着说:“红颜之所以会薄命,那是因为没有遇上对的人;话说,你又是怎么能够看得见那些阴魂的?”

        对此,熊丽丽却微笑了下,回说:“因为这是一个秘密,我不告诉你——”

        但见熊丽丽说完,便立时朝林子外面小跑而去。

        若晋见状不由怔了下,随即便赶忙追了上去,且喊着说:“哎,话说你是不是也天生就有阴阳眼,所以才能够看得到那些鬼魂的啊……”

        话说,当两人离开了这片林子以后,并来到了那道铁门前的台阶下的时候,却发现先前昏迷在这里的那个万东升已经不见了。而后,若晋便打算要将熊丽丽给送回家去,但她则说,反正已经失踪了一天了,就算再多失踪一个晚上,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两人便又回到了学校里,就那么在教学楼后面的院落里,干干的呆了一夜。

        翌日,对于熊丽丽安然归来的事情,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感到很是高兴,尤其是她家里的人,更是欣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后,马如龙他们便来到了学校,跟若晋对具体的情况做了详细的了解。然而,在得知这件案子背后的真凶已经逃走的时候,他们却不免感到颇有些遗憾,且还叹息着没能及早的准许他的加入,带人跟他一同组队去捉拿那个凶手。而余下的事情,自然就是全面的对那个凶手予以刑事的通缉与追捕了。

        是夜,葬又来找若晋玩了,并在彼此交谈的过程中,为若晋带来了一个传说——龙魂宝藏的秘密。传说,只要得到了龙魂宝藏,就意味着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和主宰万物的力量,以及那令人永生不死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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