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皮斯科还是出问题了。
可能是被死神的buff影响了吧，但琴酒更愿意认为是这个老家伙的能力下降太多，boss果然发出了清除他的命令，而琴酒很乐意去执行。
这次皮斯科甚至没有雪莉作为筹码了，他死得很不甘心，但也只能不甘心地死去，这些年来死在琴酒手上的组织成员数不胜数，不过多数还是因为试图背叛，像皮斯科这样任务失败被boss宣判死亡的成员也有，但皮斯科是其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今天之后琴酒在组织里的风评一定会变得更可怕吧。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想。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要一起过吗？”她笑着问身边的男人，虽然心里早就知道答案。
“不，”果然，琴酒的回答非常干脆，“你最好回你的美国。”
“让我来日本的可是boss哦，”贝尔摩德轻笑道，“我很好奇，你在日本藏了什么东西，这么不想让我发现？”
不，我只是不想让你见到你家angle，然后变成主角的干妈。
琴酒猜测这段对话会在之后的剧集里播放，贝尔摩德可真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他低下头点了一根烟，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然后抬起眼，对着贝尔摩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也……说不定呢？”
他必须向穿越者道歉，谜语人的说话方式虽然很蠢但是真的有用，就让贝尔摩德和观众去猜吧！反正他根本没藏什么东西！
贝尔摩德怔了一怔：“你真的……变了很多。”
比起在美国时的偏于调侃，如今她再说这话时要认真得多，贝尔摩德认识琴酒很久，她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但现在的琴酒让她感觉到陌生了，而她完全不明白这种变化是从何而来的。
这对话怎么还不结束，琴酒有点不耐烦地想：动画会把这一段都截进去吗，他并不想让观众以为自己和贝尔摩德关系很好啊。
“如果你遇到了像我一样的事情，你也会变化很多的。”最后琴酒说了一句不是谜语人胜似谜语人的话。
其实如果不是系统和世界意识都不允许，他还挺想把“这世界是个动画片”的事情告诉贝尔摩德的，这女人的表情应该会很值得欣赏——虽然她必然会觉得他疯了。
感谢贝尔摩德没有再问下去，不然琴酒可能会忍不住想把她丢到路边——也不排除她就是猜到了这一点。
圣诞节确实快到了，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允许琴酒跑一趟德国处理完事情再回来，于是他只能把这件事再往后拖，这实在是很麻烦，但也算是无奈之举，距离遇见系统至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也就是说物质世界的那部《名侦探柯南》已经连载一年，连剧场版都播出了，而琴酒一直在处理组织里的事情，还完全没有在“提高人气”这件事上做出任何努力。
即使是他也觉得，是时候为此做些什么了。
计划是穿越者早就做好的，只是需要一个机会展现，而琴酒选择的日子就是圣诞节。
至于出镜的机会也很好控制，毕竟只要他在主角面前晃一圈就能做到百分百被跟踪，到时候只要假装没有发现就行了。
于是琴酒空出圣诞节的时间，调查好柯南的行程，开始了他在遇见系统之后演的第一场戏。
而物质世界的观众们，在不久后收看了这样一集动画。
这期动画的标题是《圣诞节的偶遇》，而故事的一开头，就是柯南在陪着小兰出门逛街的路上，见到了一身黑衣，和圣诞氛围格格不入的琴酒。
银发的男人刚刚下车，虽然下着雪，但他没有打伞，只是戴着那顶黑色礼帽，他靠在车边，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迈步走进路边的一处花店。
花店？柯南惊讶地想：琴酒为什么会进到花店里……难道这处花店也是组织的产业？
仗着自己的小身板，小侦探小心地靠近停在路边的那辆保时捷，他踮起脚尖从车窗偷偷看过去，发现伏特加百无聊赖地坐在驾驶座上，知道自己不可能进到车里，于是只能将一个发信器贴在车子的底盘上。
做完这一切他立刻跑开，躲到一边观察，真看见琴酒从花店里走出来，怀里抱着一大束向日葵。
向日葵？柯南和观众一起茫然了，那些鲜艳的花朵和琴酒看起来完全属于两个世界。
琴酒打开车门走进去，似乎并未发现柯南做的手脚，小侦探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的滑板不在身边，决定先去花店看一看。
他给阿笠博士打了个电话，然后在花店一番探查，最后确认这就是一家很普通的花店，和黑衣组织一点关系也没有。
——虽然这个世界的柯南还没有遇见宫野明美，但他还是通过其他的渠道知道了组织的代表色，也顺势将组织称作黑衣组织，要是让琴酒知道这件事，大概会冷笑一声“剧情惯性”吧。
之后柯南坐上阿笠博士的车，沿着发信器的方向一路追踪，跟在琴酒的车后，来到了一处……墓地。
柯南很茫然，观众们的思维就活跃多了，实时刷新论坛的琴酒看到好几个猜测自己亲戚/朋友/女朋友死掉的帖子同时跳出来。
此时琴酒已经进入墓地，车上只有伏特加，柯南犹豫片刻，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不顾阿笠博士的阻拦，决定进墓地去看看。
结果刚进大门就撞上了刚从里面走出来的琴酒。
（琴酒：不枉我在门口等了三分钟）
琴酒低下头，看见摔倒在地的柯南。
气氛渲染！bgm走起！小柯惊恐的眼神！琴酒阴冷的视线！
下一秒琴酒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是你啊。”然后转身就走。
留下一脸懵逼的柯南和一脸懵逼的观众。
他认出我来了？还是没有认出我？工藤新一的大脑一片混乱，而观众们的大脑更加混乱。
过了一会儿，混乱的观众们开始在论坛热火朝天地讨论，而混乱的工藤新一跑进了墓地。
圣诞节的墓地人很少，更没有第二个人会带着向日葵来墓地，因此柯南很顺利地就找到了唯一一个放着向日葵的墓碑。
那束花上已经落了雪，看得出放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柯南看向墓碑，那上面既没有名字，也没有照片，只有孤零零的一行字。
1922-1991。
柯南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次是观众们先炸了锅。
论坛里闪过一系列堪比谜语人的“是我想的那样吗”“我没看错吧”“？？？？？”标题，而柯南没有思考太久，就赶紧跑出墓地。
他回到阿笠博士身边，提出要继续追踪，但摆弄眼镜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信号了。
“可能是离得太远了吧。”阿笠博士猜测。
柯南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好放弃了。
在这一集的最后，伏特加开着车，好奇地问琴酒：“大哥，你为什么突然开信号屏蔽器啊？”
“哼，”琴酒冷笑一声，“看到一个烦人的小鬼。”
因为是自己第一次演戏，所以少见地购买了这一集动画的琴酒看着片尾曲出现，神情有些微妙：“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
“很完美！”系统立刻回答，“既演出了人物的精髓又没有失去原本的人设，太出色了！当然剧本也写得很好，设计巧妙，余韵悠长，发人深思，真是神来之笔！”
“是吗。”琴酒实在是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只能姑且信了它的彩虹屁，“剧本是你前宿主写的。”
“啊，”系统尬住了，“主要还是宿主你演得好！”
琴酒摇摇头，浏览着论坛主页，观众们明显热情高涨，各种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琴酒甚至看到了猜他是个好人的帖子……穿越者都得说一声“你给酒厂留瓶酒吧”。
计划是很成功的，虽然据系统的说法，世界意识应该不会让柯南往那个方面去想，但柯南怎么想不重要，他又不在乎那个小鬼，只是需要主角的眼睛来传达信息，只要骗过观众们就是胜利。那个墓地是琴酒让楠田陆道去安排的，之后再安排他去拆除就行，反正一年的动画时间也不可能会有两个圣诞节。
虽然如此，但琴酒也很难像系统那样兴奋。
就像他一开始认知的那样，琴酒是真的不喜欢也不擅长这样的事，他能坚持把戏演完，大概要归功于身体里属于穿越者的这部分记忆和性格，不过他毕竟不是穿越者，如果是对方看到自己忽悠了那么多人应该会很高兴吧，但琴酒只能说是可以接受。
好在还可以接受，他并不习惯这样的处事方法，但如果把这当作一项长期任务的话，琴酒的适应性还是不错的。
只是很难像贝尔摩德那样乐在其中。
起码这个计划还比较容易达成，他还能尽情地当个反派，毕竟对于这个身份而言，他恨全世界都是可以理解的，如今他恨的还正好是些fbi，日本公安，腐朽资本家之类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琴酒靠着对卧底和废物们的仇恨重新亢奋起来，圣诞节结束了，这一波戏告一段落，他终于可以去德国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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