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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6KTV是下半身动物的娱乐所

        苏苏回到家,看着冷清的小屋,安静的电脑,安静的抱枕,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内心不安静地翻腾。忽然很想写点什么。

        让我静静地凝望你

        望出一圈湖水的涟漪

        滴落在春风拂过的夜里

        圈不住低落的思绪

        让我偷偷地思念你

        念出一颗无奈的泪滴

        飘洒在断线的雨里

        谱不出音乐的奇迹

        当我华丽的转身

        遗落了梦中的愿望

        拾起的憧憬逗留在回忆的尽头

        不知不觉地写下这首诗,是为了祭奠死去的爱情,还是为了留念这段擦肩而过?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也有想念却偏偏不承认。

        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刚准备出门接到蓝颜打过来的电话,说她在相城国色天香KTV喝了好多的酒,苏苏一定得过去救场,不然那帮男人准把她灌醉了。

        助理就是不好做,不但得帮着经理搞定合同,还要搞定一帮酒量和色胆成正比的中老年男人。

        苏苏到国色天香的时候,蓝颜正在厕所吐,虽然这几年也酒量长了不少,还是不够对付那帮男人。

        “妹,你不知道自己心脏不好啊,医生说随时可能病发的。”苏苏到场就把戏演上了,排练了N次使用了N次绝对没问题。

        “各位大哥,如果不嫌弃我替我妹喝了。”

        她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这酒量有遗传的份,从苏苏太爷爷开始,她爸爸、叔叔、堂哥都特能喝酒。

        喝酒的时候苏苏是很豪放的,不但把合同签了还把那些男人喝趴下了,留下一个驾驶员照顾一帮醉鬼。

        “苏苏,等等我,胃很难受。”太多的酒在新陈代谢之后都储存在膀胱,憋的人难受。

        苏苏在包厢外的走廊上等蓝颜,隔壁包厢传来刀郎的“情人”,声音极其难听。苏苏不经意朝那边看了看,刚好有人开门出来,看到了干锅店里和陈文栋吃饭的那个中年男人,锃亮的脑门稀疏地散落着一些发丝,而他的胳膊搭在一位穿着暴露的女人肩膀上,直觉应该是小姐。苏苏再往里看的时候门关上了,不知道陈文栋在不在里面。

        苏苏想起自己刚毕业那一年,公司和合作单位一起去HAPPY,原本以为会是单纯的吃饭唱歌,结果正经吃饭后去了一家高档KTV,至少苏苏从来没见过装修这么豪华,一进门左右两侧的服务员用甜美的声音齐刷刷地说“欢迎光临”。她和另一个小姑娘专注于音响效果,点了歌就唱,结果音乐戛然而止,进来一排美女,苏苏惊呆了。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杨总点了一个黄色爆炸头穿白裙子的女孩子,其他男人看杨总点了,也都毫不客气地拉过了女人坐在自己身边搂搂抱抱。苏苏和那个小姑娘看到这种架势不知所措躲到公司主任薛阿姨身后。

        苏苏和薛阿姨还有小姑娘看此情形找个借口回去了。如果全是男人爱怎么嫖怎么嫖,关键还有她们几位女士,大到五十多岁的阿姨,小到刚毕业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居然这么明目张胆!自此苏苏很鄙视男人。都是假君子,到了风花雪月的场合就原形毕露,一个个色迷迷地看着那些恨不得扒光了自己让男人用钱穿起来的女人。要知道这些人平时在苏苏眼里形象还算光辉,那个杨总单请苏苏吃过几次饭装得很正经。杨总过来和苏苏套近乎,苏苏一句“变态”骂回去,反正KTV里声音大谁也没有注意到谁。

        苏苏脑子里出现陈文栋搂着小姐又是掷骰子又是灌酒的画面,衣冠模样做出这等下流之事实在让人鄙视。也许他不会,只是其他人找小姐,他还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坐着唱歌或者喝酒,苏苏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本来就是陈文栋是重头戏,那些想着法巴结他的人会把他闪下自己搂着小妞摸摸蹭蹭让他看啊?三十出头在商界混,谁不是夜总会KTV浴室的霸主。这样想着苏苏做出很不屑一顾的样子朝着那间包厢斜了一下眼,但是心里仍不顺畅,想知道陈文栋在不在里面的念头异常强烈。

        灵机一动,苏苏装作喝醉酒的模样跌跌撞撞推门就进,低着头说一句“进错房间了”,转身的刹那看见了陈文栋,真的有他,和一个小姐拉着手玩骰子。

        道貌岸然、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这些词都跑出来了,苏苏真觉得自己白对这个人有好感了。原本要走出去的她突然回头拿起桌上的酒泼向了陈文栋,“衣冠禽兽。”正要发火的陈文栋看到是苏苏,忙放开了握着小姐的手,追出去。

        他和她面对面站着,半米远的距离,苏苏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用得着这么关心我吗?”

        “我对你没有一丁点儿的关心,只是不齿你的行为。”

        “不齿我的行为,我是你什么人,用得着你不齿?”

        “我,我,我不是你什么人,你怎样和我无关,算我多管闲事……”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徘徊逗留突然夺眶而出,他压过去温热的唇印着她的唇,不要她把话说完。她拼命挣扎,双手被一股力量紧紧压着,眼睛里的泪水流下来,咸咸的。她惊恐愤怒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看见蓝颜、中年男人和与中年男人一块的那些男人站在身后。她挣脱,扬起手,又放下。

        “我不是小姐,不是你手中随意捡来随意丢弃的玩偶,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让我听见你说任何一句话,不要让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消息,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陈总,陈总,您消消气,这边什么漂亮的姑娘都有。”中年男人把陈文栋安抚坐下,招呼KTV的妈咪把这里最好看的小姐叫来。

        包厢里一时间又进来一排姑娘,大约十几个,站在大屏幕前面,音乐声暂时停止,中年男人笑脸迎着陈文栋。

        “陈总,您看喜欢哪个姑娘,我让她好好伺候您。”

        陈文栋不说话。

        “小姐们主动一点儿,把陈总招呼好了,自然有你们的好处,谁出来?”

        忸忸怩怩站出来一女孩,穿一袭白色碎花裙子,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谁也看不出她是干这行的。女孩一屁股坐在陈总旁边,抽出一支烟,给陈文栋点上,自己也抽上一根。

        “陈总,您要唱歌我给你点,您要玩骰子我陪你玩。”

        陈文栋推开小姐,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老李,你们玩,刚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你们的事后天到我公司谈。”

        “陈总,今天没让您尽兴,下次你挑地方,我来安排。”

        “陈总,别啊,是不是小姐不合您口味,我先干了这杯代她们道歉,这就给您再叫来几位,您慢慢挑,小翠,去把梅兰竹菊四位姑娘叫来。”古代的老鸨现在的妈咪看情况不对马上又叫来几位。

        “不用了。”

        司机一直在楼下等着,中年男人恭送陈总出去,说了一堆赔罪的话,这本不是他的错,出来做事连他人的黑锅也得背着,一把年纪卑躬屈膝。陈文栋也实在没那个心思继续玩下去。

        苏苏和蓝颜回去的路上,蓝颜奇怪苏苏为何发那么大的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太不给陈文栋面子了,好歹人家也是个总。

        “死丫头,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发那么大火干吗?”

        “白天一表人才晚上衣冠禽兽,看不过去。”

        “很正常的事啊,男人去这种地方你以为是谈工作啊?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吃那帮小姐的醋啊,可笑。”

        “你我还不了解,死不承认,早看出来你对他有意思了,你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我和他没关系。”

        “那他找小姐你那么激动,现在这个社会,男人有钱就变坏,不变坏别人还非拉你下水。再说他一个正常成年男人,来这里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什么时候对男人这么宽容了。”

        “我早对你说过男人不可靠,这是他们的本性。听过没有,男人是一帮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算了,关我何事,回家,回家。”

        苏苏不是没见过小姐,在对蓝颜的救场行动中也遇到过这种场合,那些男人当着女人的面叫小姐,明目张胆地玩。她理解那些空虚的心灵,但是亲眼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这样,还是无法忍受。

        “所以我根本不找男朋友,随便他们花多少钱,动用多少心思,表现的都像贞洁烈男,一旦追上你,背地里不知道动用什么歪心思。”

        “杨磊呢?”

        一句话问得蓝颜无话可说,已婚男人与前女友藕断丝连还定期约会比嫖客还不如。蓝颜心里清楚只是因为曾经爱过,跳进去无法抽回。

        27    “扫黄组”精英

        这些天家里又来电话催苏苏结婚了,苏桂枝和柳寒山已经发最后通牒了,不管叶峰买不买得起房子都要先把婚结了,陆妈妈天天到他们家串门说陆建国已经准备结婚了,苏苏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她一直不敢把和叶峰分手的事告诉父母。父母对叶峰很满意,一旦知道他们分手了,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苏苏上班之后的第一份杂志做出来了,为了纪念,路过报刊亭的时候她特意买了一本,其实在公司免费的想拿多少能拿多少,只是买自己的杂志有种成就感、自豪感。

        上班的时候陈文栋过来了,大家本能地看着苏苏办公室的方向,苏苏低着头倔犟地工作着,经过上次的事,她发誓不要再理他,他根本没有资格接受自己的关心,自己也承受不起这样微薄的感情。她认定了只是他手中的玩偶,是他的世界里不经意间掠过的浮云,是他闲暇时间的调味剂。29岁该正视自己的身份与年龄,放弃做不切实际梦的权利。

        “赵主编在吗?”他并没有看她一眼。

        “在。”小李惶恐地答着,前段时间还频频送花,怎么今天两人如此的反常,莫不是陈总把苏苏姐甩了吧?小李朝苏苏的办公室望去,玻璃隔开了空间,没有隔开视线,苏苏仍然没有抬头,也许她压根就不知道他来。

        小李看到陈文栋走的时候不经意看了看那个方向,不做表情地又走了。

        第二天苏苏在家门口的公交站牌等公交车,公交车驶来的时候,一辆黑色奔驰也朝附近的四星饭店驶来,她走上公交的时候他刚好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第三天他的车就在楼下等她,她绕过去,他没有再把她追回来。

        第四天他躲在她家楼下看她上班,等她下班,然后安然地离开。

        第五天他看着她和欧阳进了她的家。

        从此没有了第六天、第七天和以后每一天的等待……

        第一天她看到他来了自己的公司,不是来找她的,她不敢抬头,害怕碰上那双眼睛会让自己迷失。

        第二天她在公交车上看见后面来了一辆黑色奔驰和他的一样,只是还没看清下来的人是不是他,公车已经走远。

        第三天她看到他的车停在自家楼下,不敢过去打招呼,绕道而走,他没有追上来,她有点失落。

        第四天她没有看见他的车,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不再等她。

        第五天,电脑坏了,正好遇到欧阳,欧阳帮他解决不能打字的问题。

        从此以后的第六天第七天和每一天,她都没有再看到他……

        就算沧海过了桑田,有些感情依旧放在心里慢慢发酵,等待着没有结果的结果。时间依旧回到她和他不认识之前,依旧照常过着自己的生活,但是黑夜会让某个时间空出来不停地想念。再看不到他开车过来说“堵车,我送你一程”,再也听不到他夸赞自己可爱,再也没有以前激烈的争论,日子平静得再不能平静,平淡得除了电脑生活中没有任何可以倾诉可以娱乐可以消磨时间的伴,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常常忘记了吃饭。他让自己忙碌起来,常常忘记还有空闲,再也没有一个女孩递过来纸条请他见面,再也看不到有一个女孩在雨里倔犟地唱歌,再也没有一个女孩在他的家围着围裙做饭。

        蓝颜和杨磊闹别扭了,源于杨磊和妻子讲电话冷落了蓝颜,她受不了正牌女友沦落为小三的下场,即使一次两次劝服自己接受了,时间长了自私荒草长满了心院,再面对杨磊当着自己的面与妻子亲昵时她的心都在疼痛。

        那天杨磊过来和蓝颜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压抑着由于运动喘着的粗气,他叫着“宝贝,亲爱的”,这边蓝颜的手抚过他坚毅的脸庞,挑逗着他,杨磊起来躲到洗手间关起门来讲电话。

        所有正牌老婆都是扫黄组的精英,无时无刻不在查岗。

        “杨磊,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又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不能让她发现?”

        “那你打算把我怎么办,一直做你的情人吗?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只要我们能在一起还计较那些干什么?”

        “计较?”蓝颜冷冷地回了杨磊一句,“是我计较?”

        她删了杨磊的电话以及QQ号码、邮箱、MSN这些联系方式,试着要忘记这个人。

        28过山车上的尖叫

        发工资的那天,苏苏回去要把尚欠二手房东的两个月房租补上,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机会却不多,苏苏下班比较早,二手房东夫妻俩常常晚上九点多才回来,一回来就关在屋里不出来。单身的苏苏不好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听到他们回来的开门声,出去打了个招呼,把房租点给二手房东,顺便把今天买的水果分了一点给他们。

        五一就快来临了,办公室里的人都在讨论去哪里玩,买什么,只是苏苏没做任何旅游的计划,兴致不高。

        中午的时候欧阳来电话了,想约苏苏一起到处转转,看看同里和周庄。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爱上另一个人。真的忘记了也爱上了,却还是没有逃过受伤的结果。假期何不让自己潇洒一些,不必躲在自己的小屋里独自黯然伤神,要找回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苏苏。

        苏苏不想看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旅游胜地,周庄和沈园一样有着勾人回忆的无限空间美景,同里和虎丘一样蕴含了流年过往的山清水秀。

        做一次儿童,去苏州乐园释放一下压抑的心情。

        五一,乐园的人特别多,从威尼斯水城到马场道、荷兰街、德国街,听场中央鼓动的声响,看喷泉溅起的水花,在急速风车上感受生命飞跃的恐惧,在旋转木马上体味滴答的人生。

        走过瀑布来到过山车前,买了票,排长长的队,抢在第一排的位置,感受过山车倏忽急上和急下的速度,惊恐的尖叫声被他人的尖叫声淹没,谁也没有听到她喊了他的名字,旁边的欧阳紧紧抓住安全带,闭紧双眼。

        很短的时间走过了长长的路,从这边盘旋到那边,从高空落到低处,从平途越到蜿蜒。走出来的时候依稀有点晕眩,苏苏镇定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欧阳,紧张地站在一边,一个有恐高症的孩子,陪着她坐了过山车。

        “你怎么样了?”

        “没事,男子汉这点算不得什么。”

        “我还想再坐一回。”

        “不要命了?”

        “不怕。”

        “去排队。”

        “不要了,说说而已。”

        “我好像听见你喊什么人的名字。”

        “没有。”

        “是他吧?”

        “不是。”

        “那就是喊了。”

        “套我话。”

        “把他追回来,有什么不可以摊开说的?”

        “你不懂。”

        “他估计看上的就是你的倔犟,因为你身上就这点突出。”欧阳笑笑,这个姐姐总是把自己逼在边缘上,好像怕受伤。哪个女孩子能因为玫瑰有刺而拒绝玫瑰呢?

        “那我看上他哪一点?”

        “也是倔犟,因为你不在乎其他的。”

        难不成真的是一对冤家?

        29    偶遇了,也不是那碗茶

        从苏州乐园出来,天色已接近傍晚,太阳落在西山,最后的光芒镶嵌在西边的天际。匆忙赶路的人群,一张张盲目没有表情的脸,一声声嘈杂的叫卖声,一辆辆驶过不留痕迹的汽车,都在天色慢慢暗下来的时候躲在了夜的保护层里。

        “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做兄弟的请你吃大餐。”

        “我想去碧海蓝天。”

        “OK。”

        如果真要放弃了就不必再逃避曾经熟悉的场合和曾经熟悉的事物;如果没有决定要放弃,也不必再流连曾经熟悉的场合和曾经熟悉的事物。这样折磨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明明不想再踏进那些回忆,明明遇见的是个浪子,偏偏回忆,偏偏觉得他是贞洁烈男。如果爱上了就勇敢地追过去,告诉他,哪怕他再坏,也爱一次;如果不爱他就彻底放松了心情过自己的碧海蓝天。

        苏苏和欧阳来到碧海蓝天,二楼的咖啡专区。

        径直朝那个位置走去,已经有人,是他。时隔许久再次看到他的刹那,本不平静的心再起狂澜,而他坐在背对着她的位置。

        “苏苏,要不要换个地方?”

        听到有人喊苏苏他警觉地回头环顾一下,发现了她。

        依旧是那张英俊的脸,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表情,依旧是富有磁性的嗓音,曾经那样熟悉,熟悉他眉间传递的信息,如今是那样陌生,以至于恍惚中镇定下来才能判断那是他。地点没变,咖啡味道没变,变的是心情。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苏苏,又交男朋友了,不介绍一下?”和陈文栋坐在一起的是小文,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曾经算是姐妹,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欧阳,我朋友。”

        “我男朋友就不用对你介绍了吧。文栋,让苏苏和我们坐一起吧?”

        “啊,不用了,我们去三楼喝茶的。”

        “那就可惜了,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下次和颜颜去找你吧。”

        “好。”

        如今连句简单的问候也没有了,和他人说话还要字斟句酌的小心,一切都处于不尴不尬的地步。

        苏苏和欧阳上了三楼。

        “苏苏姐,我看你就别僵持了,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

        “可是谁能确定那就是幸福呢?”

        “如果有人确定就不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了,生活太幸福了也等于不幸福。”

        “没有人愿意从一个伤心的结果过度到另一个失望的结果,男人太不可靠了,没有说你。”

        “现在的你俨然一个怨妇的形象,和第一次见面聊天的感觉差太远了。”

        “每次我鄙视的对象结果都能沦落为自己。”

        苏苏说小时候特别鄙视那些穿高跟鞋的女人,那么高那么细的跟,走起路来很累,简直受罪。后来鄙视为了男人改变自己的女人,结果自己也不幸做到了。再后来鄙视爱情中不努力争取只知埋怨的怨妇,如今自己也成了这副德行。

        真的要改变一下形象了,这个样子真不像以前的柳苏苏。

        晚上回去苏苏打开电脑,为已经逝去的和正在流失的感情写了一首诗,祭奠曾经沧海。

        我写下你的名字却不敢让任何人看见

        你像夜一样遥远而神秘

        你像雨一样匆匆来了又别离

        当受惊的叶颤抖着哭泣

        我的你

        已经远去

        

        我写下你的名字

        把你写在夜的黑幕里

        你在黑幕里隐去

        把你写在雨的哭泣里

        你在哭泣中远去

        我把你写在掌心

        你离我很近

        却依然有那么长的距离

        一个人不能老活在悲伤里,还是那句话“开心是大家,不开心只有自己”。如果还那么在乎就一次说个明白死也死个痛快。不要像宋远景好好一对璧人被家庭逼散和夏晓伟断绝联系,走的时候连句分手都没有说,现在婚姻又不是很幸福,应了那傻小子的一句话“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对她更好”,估计他到现在还在苦苦等待。

        何苦,自己伤心,对方伤心。

        暂时把所有的悲伤都填充在文字里,对着电脑发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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