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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巧遇奇人转平安


短短的街道,危机四伏,陈风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终于知道坂田的用意,就是想让自己在这次事件中遭受伏击,坂田好借此机会引蛇出‘洞’,将城里的抗日组织一网打尽,只可惜自己的运气好了一点,子弹稍稍偏离,打死了为自己驾驶摩托的鬼子。。

        ‘诱’饵已经失去了作用,坂田没有必要再保护自己,但城里的抗日组织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自己以一个日本人的身份招摇过市,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眼下要想活命,就还要厚着脸皮,用热脸去贴坂田的冷屁股。

        步行数十米开外,街上依然冷清,四下无人,如果再有冷枪,难保运气还会像上次那么好,顾不得想那么多,陈风加快脚步,只见那巷子口上,好像有人在说话。

        街上刚刚爆发的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已经没有一个人。谁还敢在这个时候闲聊,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出于好奇心,陈风贴了过去,听了起来。

        “多谢英雄相救!”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入了陈风的耳朵,“唉,毕竟是老了,本以为亲自‘操’刀,会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还是差了一点。”

        “嘿嘿!婆婆!”一陈憨笑声回响在胡同口:“您上了年纪,那坐摩托的看似官不小,但实际上骑马的才是,方才我也就是想帮你补上一枪,却没成想我也打偏了。”

        “傻小子!不许说婆婆!”一陈少‘女’般清脆如银铃的声音敲打着陈风的耳膜,“不过多谢了,方才若不是你补的那一枪,恐怕我们娘俩也是凶多吉少。”

        “我不傻!你才傻!”那憨声中略带一些蕴怒:“你们肯打鬼子,也是好人,但你们骂我傻,你们不地道,我看婆婆身体不好,不如上俺家休息几天,俺和俺东家找机会送你们出城。”

        “不劳少侠废心!”老‘妇’人发了话,说完又带了几声咳嗽,“我们自有升天妙计,还望少侠留下姓名,日后定当重谢。”

        “俺叫傻牛!”那男声虽憨,倒也说得干脆,只是突然间又言道:“哎呀,俺东家不让俺报真名!俺叫……俺叫……”想了半天,傻牛似乎卡壳了。

        “哈哈哈,还说你不傻!”少‘女’捧腹大笑,陈风虽然看不见,但能想象那副‘花’枝‘乱’颤的模样。

        “我不傻!你才傻,你是个傻丫头!”傻牛气得直跺脚,“要不是俺娘教俺不能打‘女’人,俺非要大耳刮子抡你不可。”

        “哈哈哈,好好好,你不傻!”少‘女’强忍笑意,转而言道:“刚才婆婆跟我说了,因为你打了鬼子,这枝金‘花’便‘交’给你,若日后有什么事情,只须拿着这朵金‘花’,到二龙山地界,自然会有人应你。”

        “少侠,此地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等告辞,不必远送。”接着,传来一陈剧烈的咳嗽声,“只是隔墙有耳,还望少侠能替老身清理干净。”

        “婆婆的意思,是那边有人偷听,可能是鬼子,你能灭了他的口么?”少‘女’怕傻牛听不懂,便又解释了一遍。

        听到这,陈风满头冷汗,想不到自己偷听居然被发现了!他想都不想,直接转头就跑,只是方才坂田踩得他肝胆俱裂,这一跑,撕心裂肺的疼痛开始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经,不由得慢下来了。

        就这样,陈风只感觉后脖颈被一只大手抓住,本能回头一看一张铁青‘色’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吓得他大喊了一声:“我草!”

        那人手上原本带着万钧力道,只是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泄了力气,只是把陈风抓住,那人轻轻一扯,陈风便坐在地上,没等陈风起身,他就问道:“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不用说,他一定是胡同里那一老一少口里的傻小子了,陈风看着他的打扮,就已经猜得个十分,只见他身穿一件单衣,腰间却还系了个红布兜-兜,脖子上套着一个银环,分明就是个娃娃打扮,但要说他是娃娃,臂膀间的肌‘肉’,却又似乎藏着无穷的力气,他眉宇间带着一股傻气,但表情却十分的认真,这傻劲,演是演不出来的,陈风盯着盯着,噗嗤笑了出来。

        “他-妈-的,老子见过傻-B,没见过你这样的傻-B!”陈风脱口而出,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草泥-马!”那傻子听完陈风的话,心里一股火气直上云宵,照着陈风的面孔就是实惠的一个通天炮,打得陈风头晕目眩,差点不省人事。

        但就这一拳,又把陈风打回到了现实之中,眼下不是笑话他的时候,可万一这傻小子认死理,硬要说自己是日本人,非得‘弄’死自己不可,论战斗力,刚才这两下子已经充分说明自己不是这傻小子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有智取。

        不过这智取也太简单了点!

        “别打了,你叫傻牛是吧,我是中国人!咱们是朋友!”陈风张口说了中国话,也说出了自己中国人的身份。

        “啊,原来你是……”傻小子刚想扶陈风,却猛的想起来:“你骗俺,你穿着鬼子的衣服,还骗俺说你是中国人!”

        “你这么聪明还听不出来?我说的是不是中国话?”见傻牛发愣,陈风又接着说道:“你见过哪个鬼子中国话说得这么溜的?”

        “哦,也对哦!”傻牛挠了挠后脑勺,会心的一笑,“那我就放心了,刚才我跟那老婆婆和姑娘的谈话,你没听到吧?”

        “没听到!绝对没听到!”陈风极力否认,“我刚才就是路过,谁知道你过来就要打我,我怕挨打呀,就只能跑。”

        “啊,那你干嘛不早说,早说我就不打你了!”傻牛放松了警惕,向陈风伸出手,要拉他起来,陈风接过傻牛的手,刚要使劲坐起来,谁知那傻小子却又突然松了手,“不对,那你为啥穿着鬼子的衣服?”

        傻牛一松手,害得陈风坐了个屁敦,气得陈风斥责道:“你脑子有病啊!拉人拉一半!”可说到这,陈风突然想到这傻小子讨厌别人说他傻,自己说这话,肯定又得被打,于是马上改口道:“傻牛啊,我穿上鬼子的衣服,‘混’到鬼子中间,好杀鬼子呀,刚才要不是你们放枪,说不定我就已经成功了,现在鬼子到处在找我,我在逃跑呢!”

        “啊,原来他们追的不是老婆婆和那小妮子,是你啊!”傻牛说完,像做错了事情一样,有点垂头丧气,他嘴里嘟哝道:“那小妮子可真好看,她送了我一朵‘花’,原来鬼子追的不是她们,那我不是白收了人家的东西嘛。”

        “唉,人家给你,你就拿着吧。”陈风拍了拍傻牛的肩膀,说:“好歹你也‘阴’差阳错的救了人家。”

        “不行,他们打鬼子,我救了他们,你也打鬼子,我却没救你,这不公平,不如这‘花’送你吧。”傻牛带着傻气,却又认真的对着陈风讲起话来。

        “啥?”听着傻牛的逻辑,陈风脑子有点‘混’‘乱’,“你等等,你的话我没听明白,我缕缕!”

        没等陈风想明白傻牛的话,傻牛就把那朵金‘花’塞到了陈风的手上,那是由熟铁打成的,像一块大洋大小的梅‘花’,上面原本镀着金,但好像转过无数人的手,‘露’出了白铁。

        ‘阴’风吹过,陈风又感觉后背有凉意,此地不宜久留,跟这个傻小子已经耽误太多的时间,自己要回军营,也不能带着他。想到这,他把金‘花’装进口袋,口中说了句多谢,心里却想到了一个脱身之计。

        “傻牛啊,你送我这么个东西,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陈风故作神秘。

        “啊,啥秘密?”傻牛一下子来了兴趣。

        陈风望了望四周,看没有人,就趴在傻牛的朵边上,小声说道:“只要有人叫我爸爸,我就会肚子疼,叫得次数越多,我的肚子就越疼!”

        “你骗人!”

        “谁骗你,你这么聪明我骗得了你么?不信你试试!”

        “试就试,爸爸!”

        见傻牛叫自己,陈风马上蹲在地上,傻装起来,“唉呦呦,你还真叫!”

        见陈风这个样子,傻牛脸上笑开了‘花’,他接着又朝陈风喊了声:“爸爸!”

        “哎呦!叫一声就得了,还没完没了了!”陈风强忍住心里的笑意,一屁股坐在地上。

        “爸爸,爸爸,爸爸!”傻牛连喊三声,陈风傻装腹痛难忍,起身就要跑。

        傻牛哪肯放过这个机会,追着陈风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爸爸,你别跑,爸爸,爸爸你别跑!”

        陈风早已经笑意难忍,实在憋不住了,陈风便猛的倒在地上,偷着笑了起来,那傻小子追了上来,陈风赶紧假装摒住气。傻牛扶了扶陈风,大声喊到:“爸爸!爸爸!”

        见陈风没反映,傻牛便把手放到陈风的鼻子那,一见没了呼吸,傻牛一下子弹了起来,指着陈风的“尸体”就哭述到:“你没说你会疼死啊!这下好了,我把你叫死了,我得给你偿命了!”

        说完,就面带哭腔的跑远了。

        陈风坐了起来,看着傻牛一边哭,一边消失在街角,逗得陈风差点笑背过气去。

        那老‘妇’人和少‘女’早已经不见踪影,而远处,坂田和他的队伍正在把小县城搅得‘鸡’犬不宁。

        士兵报告发现了血迹,他兴奋得顺着往前搜索,血量越来越多。坂田也越来越高兴,终于他看到这血迹停在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口。他挥手示意,几个鬼子兵冲上去将‘门’踹开。

        这户人家的男人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见鬼子踹‘门’,反应倒快,马上像炒豆一样不停的磕头,嘴里大喊着:“太君饶命,太君饶命。”

        男人的老婆在屋里喊了男人几次,没见动静,便出来骂男人,她走出房‘门’,看到鬼子,尖叫了一声,马上躲回了屋里,几个鬼子冲进去,把她架了出来。

        退回几步说,那开手枪的枪手,‘射’击位置是这个胡同口不假,这胡同里边一转角乃是一个‘肉’摊。枪田朝胡同口开枪后,摊主惜命,扔了摊子就跑得没影了。碰巧这户人家男人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时人也会为一点小便宜,也愿意铤而走险,就在街边枪林弹雨之时,这户男人偷了‘肉’铺上的几片猪‘肉’和用牛皮带包着的猪血。牛皮带不小心被击中砖墙的跳弹‘射’破,血水不停的往外涌。从而留下了一条血迹,坂田正是顺着这条血迹而来。

        此时的坂田怒不可遏,他朝着男人狠狠的打了一通耳光,随后拨出军刀,要杀之而后快。那男人一看坂田拨刀,立刻嗷的一声,吓得背过气去。坂田低头一看,这男的已经屎‘尿’拉了一‘裤’裆,两眼发直,口吐白沫。

        日本武士向来爱护自己的太刀,每天要‘精’心打理,坂田更是爱刀如命,看了看自己每天细心打理的军刀,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满身屎‘尿’的中国人,举了一会,竟没舍得落下,刀锋一转,落在了那片猪‘肉’上。

        刀落下来的时候,伴随着男人的老婆一声尖叫,猪‘肉’连同桌子都被劈成两半。坂田突然灵机一闪,猛想起一件大事,说道:“糟了,忘关城‘门’了!”

        说完径直的走了,这对夫妻也因此逃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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