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暖洋洋的早晨（2）
唯物结社总部大楼，六路木最高的建筑就是它。
乍看之下，那只是一栋非常普通的——比较大的办公楼。再看两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虽说是咒术的始作俑者，但毕竟是企业、股份公司。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
实际上，这里面向普通人出售没有危险性的符咒抵抗符之类的东西，看起来销路不错。
"话说回来，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站在大楼前喃喃自语，身后的津凪歪着头说：
"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带你去哪个部门。"
就算是受托的战斗咒术师，也是没有所属的自由人。通常是高中生。
我不可能突然出现，说"我要见代表"，而且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层面。底层能处理的案件。。。。。。到底是不是呢。真是个谜。
所以，诚实地说，在我担心的时候，一艘救生船出现了，这是一个很大的帮助。
"这不是永代吗？你在那里干什么？"
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因为是人多的大街，所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转身面对熟悉的声音，津凪也跟着回过头来。
"你在入口处发呆，妨碍了交通，或者你不是在学校？"
布道般的声音。没错，她很喜欢布道。我觉得她是个修女。
我并不讨厌她——或者说，我觉得她喜欢我。因为她是把我当作平等的个人对待的，最重要的是，她是我和真代的恩人。
是吗，刚好是这个人的上班时间吗。
"谢谢，早上好，出水。"
"哦，早上好。"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开朗地笑着向我打招呼。
虽然她的眼神很严肃，但很多男人都会陷入这种柔和的表情中。整齐优雅地梳理着像是潇洒的腰那么长的茶色头发。她穿着黑色骑手服，不是很漂亮，就是更帅气。
"昨天辛苦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呃，是吗？"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感谢，我不禁歪起了头。我不记得昨天见过出水。
出水知道我会因为感谢而癫痫发作。所以，她偶尔也会在其他方面表现出灵活性，但这一次却没有想到。
"什么事？你没听说吗？"
出水似乎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我疑惑不解，她接着说：
"昨天深夜的事，是你救了一个而疯狂跟踪的人，对吧？"
"的确如此。哦，你是说？"
"被那个跟踪狂盯上的人是我，没办法只好联系组织。"
"原来是这么回事。。。。。。"
"真是麻烦。"出水苦着脸说。
另一方面，我很满意。虽然不至于说很奇怪，但也有疑问。
据说那个跟踪狂因为想诅咒跟踪对象的女性而被诅咒反击。更何况，他被咒骂所束缚，甚至变得异形，也就是说，身为咒术师的实力相当高。
也就是说，这个被诅咒的女性，即使不依靠结社，也应该能够自力更生。
既然遭到袭击，即使杀回去，咒术师也不会被问罪。在正当防卫达成之前，把咒术用在人身上的行为本身，就等于在当时自己所签署的死而无憾——《遗书》。
所以，即使是专业的战斗咒术师，也不像间谍那样有杀人许可证。至少在这种情况下，在法律上，犯下罪行的咒术师之死只能被视为"自杀"。
当然，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可以认为是受到跟踪狂骚扰的女性判断"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有瓜葛"，委托给了结社。我一直这么想。
对于那种只要存在就会诅咒周围的异形化的存在，应对的是结社所属的战斗咒术师的工作。可以说，在正式报警的阶段，受害女性没有什么可做的。
不过，我并不认为那是出水。
我认为，就她的性格而言，反而应该以嬉嬉的身份进行报复。
"站在出水的立场上，不能慢吞吞地去工作吗？"
"如果我们只是反击，那就更好了。对。要追赶一边施咒一边逃跑的家伙，必须得到许可。"
"出水不会轻易得到战斗许可的，没办法。"
"在这种情况下，你必须通融。如果我把他还给他的时候就杀了他，那就不会有太大麻烦了，但是那个混蛋，光是我一直在做的防御就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一开始我甚至都没注意到，该死！如果你有足够的气概想杀我，叫我再磨练一下手艺!!"
从中途开始不合理地发生的出水。我只能苦笑。
实力过高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昨晚，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无意识化的咒术抵抗力而自爆。之所以能这么做，是因为出水。
或者说，我在不知道出水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一直在跟踪。如果是跟踪狂的话，可能会调查对象的个人信息，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在舔出水。
"那么，永代。那个漂亮女孩是谁？如果你有女朋友，给我介绍一下。"
出水看着从刚才开始就站在我身后歪着头的津凪，问道。
我点点头，然后说：虽然是偶然，但也很方便，就这样委托出水吧。
"我是来介绍你认识的。"
"哼，好吧，你叫什么？"
"这里是逆坂津凪，听说她是城外来的咒术师。"
"从外面。。。。。。？"
只有一瞬间露出惊讶眼神的出水。
但马上恢复了表情，向津凪伸出了手。
"井峰出水，很高兴见到你
"啊，啊。。。。。。请多多关照，我是逆坂津凪。"
出水的眼神非常锐利。
虽然是个严厉的人，但并不是特别严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水在周围散布着平时就很害怕，或者说很辛苦的印象。那附近，好像是瞄准了。
看起来就是这样。
于是，我们中了她的圈套，被施了原始的咒术。
从服装，发型，到说话的语言。如果是咒术师，一切都可能是计算出来的。顺便说一句，我几乎没有注意到，因为我没那个本事。
"出水是这个城市几乎没有的“特级“之一。"
我补充道。这句话让津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特级咒术师。特级是特别指定阶级的简称，简而言之，就是表示作为咒术师具有最高等级能力的个人的头衔。据说，他们的实力相当于一支由单一个体武装起来的军队，而且与此同时，他们的能力也受到了限制。
昨晚出水之所以不能自由行动，也是因为除了正当防卫以外，不允许特级咒术师在没有结社许可的情况下战斗。一旦被特级提名，就会被结社强制施加咒力的限制。取而代之的是获得巨大的特权和优惠，但这是否是合理的代价，将取决于人。
"嗯，我明白了。"
出水握着津凪的手嘀咕道。
面对满脸诧异表情的津凪，她微微用嘴唇划出弧线说道。
"你的皮肤很粗糙，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城市，以后你要多加小心"
"。。。。。。呃，呃。。。。。。？"
"来这里和保养皮肤有什么关系吗？"
变成没有反应的津凪，我问出水。
她还是装模作样地笑着，摇晃着肩膀这样回答。
"你的生活不可能这样，你从哪里逃出来的？"
"你明白吗？"
"我就知道会这样，这样更对。保养肌肤只是个爱好。"
"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嘛。"出水笑着说。
津凪已经退去了一些。她可能感觉到了危险。而且，那种警惕也许是对的。
出水不是开玩笑，可爱的女孩子会喜欢的。
惊慌失措的津凪，求救般的目光投向了这边，对不起，我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我来告诉你，我想让你把她留在这里。"
虽然不能，但还是救了这个人。不——真是个好人——内心的想法本身就像个傻瓜一样。
当被要求的时候，我不能拒绝。出水当然是在开玩笑，她也知道即使是津凪也不是真的不愿意。我知道，但我能伸手，我能动嘴，我能动脑子，我能走路。
"随你怎么想就行了，这里又不是政府机关——本来应该这么说的。"
松开了津凪的手，出水向本社大楼的入口走去。过了一会儿，她回过头来，露出温柔的微笑。
"听说有情况，还有站着说话。进去，永代，津凪。我会准备一杯茶。"
完全抬不起头来。回想起来，我和真代也是在出水的指引下来到这里的。
我耸耸肩，带着感激之情回答。
"出水，你泡茶不是很差劲吗？"
"那就由你来煮吧。"
"没错。"我没有回答。
后来，我和津凪的时候，我把整个故事告诉了出水。
身为特级咒术师的出水，在结社大楼上方有一间私人房间。这也是赋予她的特权之一。
那是一个房间，比我和真代住的公寓还大。既有客厅，又有研究室和供水室，应该可以正常地在这里生活。出水说，在结社的特级中，实际上也有在大楼里生活的人。她和今朝一样有自己的房子。
在湯室喝完我泡的茶，正在听我说话的出水把身体深深地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她的表情有些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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