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选择
众人进了房间落座。
商音首先发话：“当年小雅失意了。我想着等到小雅的孩子出生了再做决定怎么办？孩子出生后才发现是对双胞胎。小雅也像个十岁的孩子似的不能作出什么决定。于是就耽搁了下来。一晃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冷凝冷哼，“商音说说看。这五年的时间里。你和赖雅是清白相处的吗？这个好像更能显示出你的良苦用心，君子风度。”
赖雅抱过舒克和贝塔交给商音的侍卫，“带孩子们出去玩吧。”
侍卫看看商音，等候商音的命令。
商音点头，“就带孩子在院子里玩，别走远了。”
商音知道云放也不答应孩子走远的。
侍卫领命出去。
赖雅对冷凝道：“有你什么事呢？把你的嘴闭上。否则我就会不给飞鸿面子的把你轰出去。告诉你，我再不是没有人撑腰的弱女子了。不过你既然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吧。商大哥的确是个君子。就像当年不会强迫你一样。商大歌当然也不会为难一个只有十岁心智的孩子。”
冷凝撇嘴，“谁信啊！”
“没人在意你信不信。只是后来我死缠着商大哥，想要跟他生娃娃。商大哥才勉为其难。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样的。你愿意听就听听，不愿意听就滚。商大哥的事情以后都和你无关。”
“那么你给商音生的娃娃在哪里？既然你那么能生，既然你那么会生。怎么就不给商音生？不是你们都把商音当猴耍吧？”冷凝仍然不依不饶道。
商音看看冷凝，“凝儿。是我不想让赖雅给我生孩子的。我不想赖雅恢复记忆时无从选择。只要赖雅不伤心。我怎么做都行。可是无论我怎么做也不能做得更圆满。如果我当年没有那样对待赖雅，我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商音想说，如果不是因为从前，自己也可以让赖雅给自己生几个孩子的。
“你是在赎罪是吗？你并不爱赖雅是不是？我终于明白了。你是在赎罪。哈哈……，真是好笑，赖雅还以为你是爱她的。”冷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真解恨啊！商音这么说的时候，冷凝觉得心气平和了很多。
商音木木地注视冷凝。
商音不忍告诉她自己这样做更是为了爱，商音的嘴嗫嚅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赖雅的眼睛却有些微湿。
赖雅知道商音对他爱了很多年的冷凝还是不忍伤害。
商音着实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冷凝真的错过了一个很好的男人。
商音有些心疼地看着要流泪的赖雅。
想要跟赖雅解解又不知怎么开口。
赖雅对着商音笑笑，“商大哥。不用解释。你的好我懂得。你的心我也懂得。我只是在感动我竟然没有和商大哥错过。如果你不嫌弃我生了两个别人的孩子。我……”
“打住。”冷凝喊道，打断赖雅的话，“你有什么权利做出选择。现在该做出选择的是商音。商音要是不要你的话，你有什么权利选择商音。乱生孩子的贱货。”
上官飞鸿冷冷看一眼冷凝，“凝儿，你该积点口德啊！不是人人都能忍受你的任性。要不是当年我和你有个一夜的过往，破坏了你和商大哥。你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你吗？”
“怎么？你的意思是现在要抛弃我了吗？飞鸿这就忍受不了我了吗？没关系的。我也想要做出选择了。如果商音选择了赖雅。我马上也做出选择。”冷凝看着商音对上官飞鸿道。
“什么意思。凝儿是什么意思？”商音马上不安起来，感觉冷凝是话里有话。
狗子气愤，“管她什么意思。一个冷血的女人。大哥不用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早该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从没见过这么令人倒胃口的女人。”
冷凝鄙视地看着狗子，“说到令人倒胃口也还轮不到我吧？听说是云国皇后的男宠。料想你一定习惯偷偷摸摸了吧？跟赖雅也喜欢偷偷往来吗？要不然为什么不占为几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讲究了？”
一直沉默的云放不耐烦道：“还是言归正传吧。我不管别人的选择。我只想告诉你们。我就是要把赖雅和孩子们带走。我也会把舒克视为几出的。这一点赖雅也放心。此外我对别的不感兴趣。”
冷凝看看满脸胡茬的云放，满脸不屑，“怎么不感兴趣呢？你云国的皇后的男宠就在这里，你不替你的父皇雪耻吗？他拿了云国的黄金你不想讨回吗？目光为何这般的短浅。为何就只盯着个女人。”
云放看看赖雅，“是的，我就只盯着女人。我只在乎赖雅。别的都可以放下。冷凝真是越来越差劲了。难怪没有人喜欢你。我也觉得你很欠揍呢。”
云放转向上官飞鸿，“飞鸿也该学着管理管理女人。像冷凝这样黑心善妒的最好别留在后宫。我也很替飞鸿不值呢。这就是那个你当年念念不忘的女人吗？也真够差劲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女人。”
“我差劲吗？”冷凝反问，“待会儿要是有人跪地求我这个差劲的女人。你猜我会怎么做？真是好戏就要上演了啊！”
“怎么回事？莫非你对贝塔怎么样了吗？”云放惊问，人也钳住了冷凝的腕子。
冷凝甩脱。
云放不敢用强，只是用红红的眼睛怒视冷凝。
“的确如此。贝塔中了毒。解药只有我有。任谁也解不了。哎呀！云放也太狂了。告诉你，你现在的样子很不像样。这副倒霉样也想要得到赖雅的心吗？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哪个人不比你有人样。”冷凝的眼睛将云放的粗布衣服一番打量，“真不敢相信云放会沦落成这副样子。”
赖雅和云放惊恐，同时问道：“贝塔中毒了是不是真的？”
“你们还真有默契啊！你们真的该是一对。”冷凝笑得得意。
赖雅气愤，“冷凝为何要这样？为何要对孩子下手？”
“因为我恨你。因为你霸占了商音的爱，所以我恨你。商音以前就只爱我一人。如今他却爱着你。我恨你。以前他只把我当宝似的放在手心里。别的女人他都不会看一眼的。他说他的心只给我。他每天想尽办法让我开心。不遗余力地就只爱我。”
冷凝的脸上闪过一丝温柔，“他会整夜给我扇扇子。他会为我暖床。他会为我整夜地弹琴。他在书房里挂满了我的画像。我说过喜欢的东西，他都会千方百计地求得。我不喜欢他对我身体的碰触，他就忍受着煎熬。从来没有表现出半分怨气。”
商音轻轻地叹息，那一切都成为过去了。
因为爱的深，伤也更重。
凝儿居然也会记得那些好吗？
为什么又要提起？
冷凝的脸骤然变色，“为什么书房中的我的画像都收起来了？我看到的时候真是心如刀割。为了赖雅，他就要把我彻底忘记。这笔帐当然要记在赖雅的身上。”
上官飞鸿的眼中隐含泪光，“凝儿。既然商大哥那么好。为什么当年要义无反顾地离开他？如果商大哥跟着赖雅能够幸福，凝儿为何不成全他们？当年商大哥为了成全你是什么都做了。你不能看在商大哥当年的对你真心实意地份上放过贝塔吗？”
“可是商音为什么不能像云放那么霸气地不放我走？为什么要我错得这么离谱。如今我再也找不到归处。我恨他。我恨商音。为什么要放我走？”冷凝的眼泪顺着脸颊淌。
商音的泪眼朦胧，“凝儿。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岂不是万劫不复。你说我该怎么做？我怎么做能凝儿满意？让所有的人满意？”
“我要你选择我。我要你跟着我走。只有我们两个人走，事情才能圆满。”冷凝高傲地头终于低下，摇尾乞怜。
屋子里静悄悄的。
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商音的脸上。
赖雅站起来，想要商音不要因为冷凝作出错误的决定。
“好。我选择你。这样或许我会错得少些。你把贝塔的解药放下。我们这就走。只有我们两个人走。”商音好像下定决心似的，没有再看一眼赖雅。
冷凝从衣兜里拿出一包药放在桌子上。
冷凝主动牵了商音的手要离开。
赖雅抓住商音的另一只手，“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没有商大哥我要怎么办？不枕着商大哥的胳膊我睡不着觉。没有商大哥给我讲故事我怎么睡觉？”
商音的心剧烈地疼痛，“对不起。我只能选择一回。小雅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我欠了冷凝的，我要还她的债。虽然我也欠小雅的。不过我知道小雅会做得很好。没有我小雅会活得更好。房间里的任一位都会给小雅幸福。”
商音的目光不忍看向赖雅。
赖雅死死拉住商音的手，不打算松手，“为什么两世里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两世里都要和我生离死别？商大哥，你看清楚了。我是小雅啊！”
赖雅可怜巴巴地望向商音。
狗子也制止道：“大哥是不是欠考虑了。怎么可以反复这样伤害赖雅？你怎么忍心？再说了你跟着冷凝走不会幸福的。你已经不再爱着她了。”
冷凝推了狗子一把，“你滚开。告诉你，贝塔的解药的另一部分两天后我会派人送来。你们好自为之吧。”
商音还是推开赖雅的手，“小雅。我也想要过点简单地生活了。你太耀眼。跟你在一起生活太复杂。小雅还有孩子和孩子的父亲。所以我不担心小雅。小雅也让我们走吧。或许我们才真正地适合。”
商音提到孩子和孩子的父亲，赖雅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坚持的理由。
赖雅的手松开。
商音和冷凝的身影很快消失，赖雅无助地坐到地上，眼泪汹涌澎湃，悄悄地流淌。
商音为何每次都要退让？
赖雅心里埋怨商音。
为何不霸道地坚持一下？
那样是不是会离幸福近些？
真是个傻子啊！
商音是个傻子啊！
为了赖雅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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