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八十万签约
林翰东引着黄凯二人进了他的卧室，打开电脑以后，点开文件夹。
“第一次亲密接触？”黄凯已是看见里面两个文件名，其中一个是悟空传。
马上，黄凯就醒悟过来，他先是看了一遍《悟空传》。
完了以后，黄凯频频点头：“非常好，水准不出所料的高！三十万，物有所值！”
林翰东微微一笑：“黄主编，你再看另一个吧。”
黄凯点点头，打开《第一次亲密接触》。
“跟她是在网路上认识的。怎么开始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因为我的一个plan吧！那个plan是这么写的..”
一开篇，比较轻松的文字，令得黄凯心情也随之一松。
但是，随着剧情的进展，黄凯顿时就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
到了后面，轻舞飞扬果然出了状况，躺在医院。那时，黄凯还抱着一丝侥幸，期望有奇迹发生。
然而，并没什么L用..
“呼~”黄凯嘘了一口长气，忽的感觉脸颊微凉。
一抹，一丝水痕。
黄凯怔了怔，旋即正容的对林翰东说道：“这一部《第一次亲密接触》，我们出版社同样高价购买！请你稍等，我马上跟社里联系，保证给一个你最满意的价。”
身为主编，黄凯当然是有手机的。他到外间打电话，周文跟着出去了。
林翰东就在卧室里浏览一下网页，同时，也看了一眼邮箱。
“诶？光报出版社？呵呵，还连发了十封。可惜啊，坐着等的人，总是赶不过站着跑的人。”
林翰东摇首一笑。
自然，不回应不答复，保持这样的傲娇是必须的。
现下，网络上已是形成了一股《悟空传》风潮，那些BBS里面，真正是一版版的全是说西游四人组。
同时，也有一些人怀着"正义感"，在网上大肆谴责《悟空传》的虚浮..
林翰东不屑的讥笑一声，对于这种情况，根本就无须理会。
在原本的轨迹里，《悟空传》也是因为惊人的点击量，引得众多“传统文学卫道者”的诸口讨伐。
然而，最后的事实证明，那些犯了红眼病的学者们，只是玩了一场闹剧。
黄凯这时走了进来，见到林翰东的表情，笑着说道：“是不是看到些不好的言语了啊？”
“呵呵。这算什么？那些人只是妒忌而已。”林翰东笑道。
黄凯微笑道：“有时候，流言可畏啊！还是得小心对待。”
林翰东呵呵一笑：“世间有人谤我、欺我、侮我、笑我、轻我、贱我、如何处治乎？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这一句话，出至“寒山问拾得”，黄凯也是知道的。
“嗯！以林小兄这两部书的水准，真正可以‘他强任他强’！”赞了一句，黄凯再道：“刚才我申请过了，两部书，加起来一共80万，版税12%的分成！这已经是我们出版社的底线了，林小兄想要再高的价格，我们恐怕会是很为难了。”
在这个年月，这个条件对于一个新人来讲，已是想象不到的丰厚。
这黄凯做事着实有自己鲜明的特点，重利加上诚意，无往而不利。
林翰东微笑着伸出一手：“合作愉快！”
黄凯大喜：“合作愉快！”
双方再到外间谈论了一下细节问题，然后将具体协议正式达成，黄凯直接把周文派去打印合同。
剩下林、黄二人就在屋里随意聊天。
林翰东还有些问题未解，便问道：“黄主编，具我所知，门户网站BBS上显示不了我的家庭住址的，我也从未回复过任何邮件，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其实，林翰东心中还有个疑惑，既然黄凯能这么主动，那按照原有轨迹，为何《悟空传》会是在光报出版社出版的呢？
旋即，他又想到，说不定那时候，黄凯已经离开三江出版社了。
事实上，林翰东是孤陋寡闻了。
这位黄凯，亦是一位“小牛人”。在今年，他会离开出版社。
七年以后，他会是某家上市公司的CEO。
其时，黄凯的个人资产已然上亿。
不过，“木东”的出现，显然已是修改了“历史”的进程..
听到林翰东这么问，黄凯微微笑道：“我还以为你能一直不问呢，你这沉稳，跟你年纪不符合啊~”顿了一下，他继续说：“住址显示不了，不是有IP地址嘛。”
林翰东皱眉道：“我在我的电脑上，明明看见显示的IP地址跟我家的不一样啊。”
“呵呵，这个是什么远程交换协议的问题吧，我也不大懂。咱们又不是专业人士，我只需要知道，从哪里可以找得到你就行了。”
林翰东好奇心大起，“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林小兄该不会以为，能创建一个网站的人，追查真实IP地址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吧？"黄凯笑道："即使网站的人查不出，还有一种人分分钟可以搞定。"
林翰东这方面委实不是强项，给黄凯这么一说，他就顿悟了：“哦~黄主编说的是黑客啊。呵呵，我倒是忘了。但，万一我是在网吧，而且不是在一个网吧发的帖子，那你们怎么办？”
黄凯两手一摊，“那我们就增加点工作量呗！去这些网吧守着，一台机子一台机子的找，总会找到的。咱们有心要和木东达成协定，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儿。”
听黄凯说得简单随意，林翰东却知道若真是那种情况的话，就要付出莫大的心力。
而且到现在为止，也只有黄凯他们找上门，其他的，都已经落后黄凯许多了.
这不能不让林翰东心生佩服：“只要有心，无事不成。黄主编以身传教，小弟受惠良多，今后若是继续写书，我会首先考虑跟黄主编合作。”
说了这么多，就是在这等着呢，黄凯哈哈一笑：“好！林小兄这么看得起哥哥，哥哥我也不能小气了！《悟空传》和《第一次亲密接触》，我一定会用最大的宣发力量去推广。你下一本书，我绝对会帮你争取到全国第一流的待遇！”
林翰东笑笑。再活过一回以后，这些过去极有诱惑力的东西，看的也是淡了许多。
两个人再随意聊了一会儿，房门一阵的悉悉索索响了。
老妈开门，一看，“诶？家里有客人啊？”
林翰东笑着说：“妈，你回来啦。这是出版社的黄主编，今天刚到。”
黄凯连忙站起来，一出口就要叫阿姨，但林小兄的母亲瞅着根他年纪一样大，这就顿了一顿：“呵呵~您好，我是黄凯，打扰您了。”
老妈眉目一动：“黄主编？”然后就变得很热情：“哎呀，您好您好，我家东子没给您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您可是有个了不得的儿子啊！这全国人民都得要羡慕死了！”，黄凯熟门熟路的恭维着，脑门亮堂堂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老妈不差礼数的谦虚一番，又热情的帮着倒茶倒水派烟，然后坐到黄主编身边，说着各种客气话。那一个典范，真叫林翰东有种“为人当面不知心”的感觉。
黄凯，自然是配合的。
一通乱七八糟以后，老妈黄主编两人真正是相见恨晚，恨不得要即刻结拜姐弟。
老妈整完这边，一脸笑意的对儿子说道：“东子，你黄叔大老远过来就为你这点小事儿，你可要招呼好你黄叔！知道么！”
林翰东不知说啥了，就只懂得点头。
而黄凯，亦是满脸傻笑。
老妈见儿子乖巧，满意的点了点有，然后似乎不在意的的说道：“儿子，你那破书，问你黄叔要了多少钱啊？要是你不知好歹，见熟杀熟的话，老妈我可是要抽你！”
形象大毁啊！林翰东大是无奈，心中暗忖：“不独立，无自由啊！得寻个机会，脱离监管才行..”手上，他伸出一只手掌，摆了个“八”，向老妈晃了几下：“这么多！”
“八千！？”老妈眼睛睁圆，似是见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林翰东顿时无比忧郁..
黄凯也是抹了一把汗：“姐！我们出版社给出八十万！您觉得少了点的话，我再跟领导申请一下，总是要到您满意为止。”
"噫~~"老妈当场打了个嗝，顿了那么一会儿，面孔哗哗的连变好几种。忽的嘴一咧，哈哈大笑道：“够了够了！弟弟，姐姐还信不过你么！这么着，今晚福记，算我的！不醉不归！呃~~那个，弟弟啊，钱带来没有？”
黄凯：“...”
林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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