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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深谈


在她的瞪视下宋微君缓缓抬起头与她对视,长长的发丝从他的颊侧垂到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光线黯淡却不妨碍她看清他俊颜上一丝淡淡的红晕与窘迫,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不一样。

        “你打算保持这个姿势一整晚吗?”秦悠木着脸问他,这感觉咋就怎么诡异呢,好像刚才是她勇猛的扑到了他一样,攻受完全颠倒了誓。

        “本、本王会负责的。”他默默爬起来说道。

        秦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在她的印象里宋微君的脸皮比城墙的转角都要厚,可这会儿他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就是接了个吻吗,事实上这样只是嘴唇的碰触还算不上真正的接吻,这家伙不至于如此吧敦。

        “你想怎么负责?”秦悠挑眉看着他。

        宋微君一愣,这才想起自己随口说出来的那句话有多蠢,盘膝坐好后正视她道:“今晚把我自己洗涮干净了送你床上如何?”

        秦悠觉得自己快要接受无能了,从最开始的帝王攻变成了天然呆小受,前一刻说话都结巴,下一刻又就豪放的荤素不忌了,跟坐过山车似的。

        “乖宝,要不你还是去季神医那里让他给你开个方子吧,我觉得你现在比下午那会儿病的更重了。”秦悠苦口婆心的劝他。

        “是吗?”宋微君没有笑,认真严肃的神色中有一丝苦涩慢慢溢出:“季神医也没有办法医好我的病。”

        他抬手轻柔的摸摸她的脑袋,怜悯道:“你的夫君,是个名副其实的病秧子。”

        秦悠仰头怔怔看着他,“你的夫君”,四个字像是有一股奇异的魔力,震的她的胸膛微微一重,而他脸上怜悯又漠然的神色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天边的火烧云渐渐褪色,大片大片青灰色的云朵铺展在蓝色的天幕上,两人静静看着,远处飘来一阵悦耳的笛声,时而清澈婉转,时而呜咽流觞。

        待一曲完毕,宋微君转头笑问她:“觉得这曲子怎么样,好听吗?”

        秦悠见他恢复正常心下也松了口气,刚才那样的氛围实在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你问我可是问错人了,诗词歌赋我没一样精通的。”

        “喂喂不要这么直接行不行,”他叹气:“这下好了,我对你的所有美好幻想全被你一句话掐灭了,我花大价钱娶回来的媳妇居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文盲……”

        秦悠大怒,气的伸腿踢他:“宋微君我真想把你的嘴给缝起来,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

        宋微君再次用他的毒舌向她证明……此男只可远观不可招惹,外表活色生香其实满肚子坏水,一张嘴就让人恨的想踩他两脚。

        经过刚才那一吻秦悠觉得自己在宋微君面前放开了很多,至少看他不顺眼的时候能活动活动手脚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宋微君竟然任由她踹了几脚没还手,反而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悠悠想踹就踹吧,谁让我惧内呢……”

        秦悠汗颜,但也不好意思在下脚了,冷哼了一声转移话题:“刚才的笛声是谁吹的?”

        他们这边听的很清晰,吹笛的应该是武王府的人。

        “季青竹,”宋微君边整理自己散乱的衣摆边道:“这首曲子是我七岁那年写的,怎么样,厉害吧?”人间天国

        精致完美的俊脸上清晰的写着“赶快夸我吧夸我吧夸我吧”……

        秦悠翻了个白眼,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

        宋微君躲开他的巴掌,温柔的虎摸她的脑袋:“乖宝,不用这么嫉妒我,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不收你学费……”

        “……”秦悠觉得还是不要试着跟他沟通了,人(秦悠)跟禽.兽(宋微君)是无法交流的。

        见秦悠不搭理自己,宋微君安静了片刻,而后淡淡道:“我来是想问你一句话,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什么决定?”秦悠侧头看他,瞧这货一脸严肃古板样,不会又在装大头蒜吧?

        “互爱互勉,携手共进退。”短短九个字自他口中吐出,一下子让秦悠觉得重若千斤:“你知道一旦你点头答应意味着什么吗?”“知道,答应你之后我必须彻底站在武王府这一边,即使皇帝拿刀架在我爹脖子上我也不能出卖任何需要保密的信息。”

        宋微君点头:“不错,你现在还

        tang可以反悔,然一旦答应我之后再做出毁诺之事……我讨厌不信守承诺的人。”

        轻声细语中透出的是刻骨的冰寒与杀意,连秦悠都险些承受不住,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如同一只被捕食者锁定的孱弱猎物,反应不能。

        这么强烈的杀伐之气绝对是从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她自以为杀业深重,但与眼前之人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真不知看似优雅慵懒的他究竟经历过多少磨砺。

        “你觉得我还有反悔的余地吗?”秦悠反问,如果她敢说自己还没想好,需要在考虑一段时间,宋微君绝对会一掌劈了她。

        宋微君盯着她看了片刻,而后别开眼道:“我不喜欢强迫人,如果你不是自愿的,我可以留你一命。”

        秦悠偏头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关于武王府的秘密也就那么一点,最终于的恐怕就是……云侧妃其实是个爷们……

        就算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人家也只会以为武王性取向异于常人,口味颇重,喜欢自己的男人打扮的花枝招展...

        所以她在宋微君面前连被灭口的价值都没有么。

        “留我一命的话能不能放我出府?我保证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京城,远离这里的一切,甚至改名换姓也可以。”秦悠希冀的看着他。

        听了她的话宋微君脸上有片刻失神,恼怒道:“不行!”

        听到她为了离开武王府离开他,竟然连姓名都愿意抛弃,他便有些不自在,武王府就这么让她难以接受吗?

        “所以说,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与你合作,”秦悠本来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不行便不行,反正她也不知道离开武王府她能去哪里。

        “你的祖父与父亲兄姐都是皇帝那边的人,为什么你要选择背叛?你可知一旦皇帝发现了你的背叛,秦家很可能因为你而覆灭。”宋微君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上一次她背叛皇帝付出了自己的一颗心与半条命,为了折磨她,他恶毒的命令她的心上人亲自动手,想不到这才两个月她竟然再次选择了背叛皇帝。

        是教训不足以让她痛改前非,还是她有不得不背叛的理由?

        倒贴王大战渣总裁

        “如果我不背叛……呸呸呸,什么背叛,别说那么难听,我从来就没效忠过她好么?如果我乖乖听皇帝的话在你这里做卧底,秦家就能改变命运吗?我爹和我的兄长们也早晚会战死在不知名的角落,最重要的是,你会允许我继续活下去吗?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不会一开始就已经调查的门清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在他面前假装不会武功的时候岂不像个自欺欺人的傻子?

        宋微君偷偷瞄着她的神色,默默把即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含含糊糊的说:“是成亲之后才调查的。”

        这话也没错,因为他不止调查过她一次……

        秦悠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不过这些都是过去了,以武王府的处境小心一些也可以理解,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既然都说清楚了,我们的合作关系算是正式成立了吧。”

        宋微君点点头,又问道:“你没有为秦家考虑过吗?如果真有拿刀架脖子上对立的一天,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去死?”

        他总觉得秦悠很奇怪,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重伤昏迷叫的最多的就是爹爹和大哥,但再看现在的秦悠,竟是打算舍弃秦家自己保命了,平时相处也不见她提起秦家人,甚至连回门的日子都忘了,一个人要经历什么事才会突然变得这么绝情?

        “难道你打算一会儿去发个布告向天下宣布我是你武王府的人了?还是专门给皇帝递个折子说明我的立场?”秦悠斜睨着他问道。

        宋微君愕:“当然不会,想什么呢你。”

        “所以啊,表面上我还是皇帝派来的卧底,我爹和我哥哥姐姐留在秦家才比较安全,至于以后……我没跟他们商量过,且看他们各人的选择吧,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不论我做出什么选择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刚赐婚那会儿他们还要带着我跑路呢……”

        想到当时的种种秦悠微微扬起了唇角,她以为自己对他们没有感情,可是心里每想起一个名字眼前便能浮现出他们惯常的模样。

        沉默寡言不爱吃肉的老爹,笑容像晴空一样温暖明净的大哥秦迁,行动派的面瘫脸二哥秦慕,国色天香走到哪里都想牵着她的手的三姐秦翎,还有脾气暴躁把老爹当神一样膜拜的秦夜。

        她好像有一点点……想他们了。

        “那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啊。”宋微君笑容灿烂的有点过分。

        “王爷,如果……我是说如果……”想了想秦悠还是决定先不问了,将来的事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宋微君了然的看着她,幸好她没问,因为他不能给出任何承诺,对于秦怀年父子几人他并不很了解,而且他觉得如果有一天秦怀年脱离了风羽卫,他不会再加入任何势力。

        与其处处受制于立场,还不如无职一身轻来的自在。

        “回去吧,天都黑了。”宋微君起身,在原地慢慢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与各处关节。

        “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诏令下来?”长时间的坐在石头上秦悠也是浑身僵硬,扭着身子站在假山边缘眺望,不知不觉已过了掌灯时间,武王府回廊屋檐下挂起成串的纱灯,黑暗里看去如一条条蜿蜒盘踞的长龙,非常壮观。

        “如果赵咸聿的计划到此为止,诏令多半不会来了,他不会进宫,就怕他另安排有后手,我们也只能多做些准备了。”宋微君身形一动,如闲庭信步一般身影已经从十多米的假山顶一步迈到了地上。血染魅之殇

        秦悠嫉妒的眼睛发红,嚷嚷道:“你让我表现诚意,我做到了,现在该轮到你拿出点诚意来了吧?”

        宋微君用后脑勺都能看到她清亮的星眸中又是嫉妒又是小贪婪的目光,回头笑道:“你确定你帮我摆平了娜依?为什么我看到的事实不是这样的?”

        “那女人就是个疯子,为了弄死我自己给自己下毒,还是剧毒无比的莲上雪,简直就是个女神!经!”秦悠翻了个白眼,对付这种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巴掌拍死,省得后患无穷:“我怎么觉得你身边的女人除了我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秦悠边走边挑剔上上下打量他,半晌长长的哦了一声:“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宋微君好笑的看着她神神叨叨的样子。

        “你答应把刚才那招轻功交给我,我就告诉你。”她笑容灿烂的看着他,模样有一小点狗腿。

        “不教。”宋微君干脆的拒绝,眸光掠过她的粉色樱唇时微微一黯。

        “切,看到你就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了,自己是个神经病,难怪身边招来的女人也没一个正常的!当然,我是例外。”秦悠撇嘴,不教就不教!

        “本来觉得今天太晚了,准备明天再教你呢,如今看来还是算了,万一我把悠悠教成了神经病怎么办?”

        “真的假的?”秦悠忙跟上他的脚步,笑道:“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发现王爷你绝对有做全民男神的资本,像你这么风华绝世的男人,就是那些神经病都知道要来抱你的大腿啊。”

        宋微君嘴角抽了抽,黯然道:“晚了,我已经被悠悠伤透了心,决定以后再也不收徒了。”

        “果然是个神经病,情绪起伏不定,不知所谓,祝你今晚被一大拨女神经病侍寝!”

        宋微君:“……”

        血槽已经清空的宋天玄:“……”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中午武王府才接到传旨太监的口谕,武王与武王妃即刻入宫。

        在紫云的服侍下秦悠选了一套比较素净的宫装,紫云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忍不住唠叨:“王妃,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奴婢回丞相府去一趟,让相爷进宫给您求求情……”

        “丞相的官职比亲王的官职还大吗?去了也只会牵连丞相府,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秦悠倒是觉得如果真的因为自己损害了与北戎的邦交关系,丞相多半会第一个将她送道皇上面前处置,演一出大义灭亲的好戏。

        “今天一上午都没见宫里有动静,奴婢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呢,没想到刚过中午就来了。”紫云口中絮絮叨叨,手上也没闲着,不一会儿就替秦悠梳了个流云髻,挑拣了几朵珍珠做的珠花,与身上月白色的宫装倒是相称。

        “那是因为你家王妃我最近霉星高照,做什么事都不顺。”秦悠自我调侃。

        “呸呸呸,王妃您可别说这些不吉利的,小姐一定能平安回来,一定。”紫云小丫头是个小迷信,埋怨完秦悠后还不忘双手合十向佛祖菩萨诸以及天神佛祷告了一遍。

        两人来到府门口的马车前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着宋微君姗姗来迟,瞧那周身慵懒又邪魅的气度,慢

        悠悠的步子生怕比蚂蚁走得快了,他竟是完全没把皇帝的召见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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