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齐天西游 > 洛阳城内有花魁,灯会惊现斩妖魔 3

洛阳城内有花魁,灯会惊现斩妖魔 3


.ntp*{:-:-;t:;}.ntp;n;}

        “喂,快趴好,”一个童稚十足的声音从一颗大树下面发出。

        树下有两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一男孩一女孩,男孩子趴在地上,女孩子踩着男孩子的背,在向着大树上努力攀爬着。

        “你再高一点,”小女孩肥嘟嘟的脸上有着几分不满意,故作凶狠的说道。

        小女孩脚下的男孩努力站直身子,终于,帮助小女孩爬上了大树。

        那男孩眉清目秀,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明亮澄澈,有着黑色光泽的眼睛,他看向树上的女孩子,射出温和柔软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

        “玲清,你快点下来吧,不要耽误了课堂,不然先生又要打我们手心了,”小男孩在树下着急的向上喊道。

        “哼,我才不回去呢,孙逍行,你要读书就自己去,我不要读书,我要学武,”小女孩在大树之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远处一群人在舞刀弄剑,双手还不时挥舞两下。

        这两个孩子是长大了一些的孙逍行与李玲清,怪不得看的如此眼熟。

        “玲清,你要是还不下来我就自己回去了,”孙逍行在树下着急的大叫。

        “你自己回去吧,”李玲清在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冲着孙逍行摇摇树枝,“你再不走我可就要轰你了。”

        “那……玲清,今天你是去我家还是回你家呀,”

        “不去你家,你家太没意思,我要回家跟我爹爹学武,”

        ……

        转眼间,十几年就过去了,孙逍行与李玲清也长大了。

        李玲清从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十七岁的李玲清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美女。

        正如诗中所说,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天下无双,但也算是碧叶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并且在李玲清的眉宇之间隐约有着一抹英气,这让李玲清看上去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更多了一分奇异的美丽。

        而孙逍行却是一个读书人了,孙逍行完全继承了爹爹的本质,谈吐之间,儒雅之气更甚,虽然孙逍行还没有考取任何功名,但是人们都说孙逍行将来定会是大状元。

        孙逍行长相清秀,加上谈吐不凡的言识,总给人一种飘逸出尘的感觉。

        不过这个飘逸出尘也仅仅是外人感觉罢了,起码李玲清就从来没有觉得孙逍行有什么飘逸出尘之说。

        “来,呆子,陪我练剑,”李玲清手持长剑对着院子另一端的孙逍行说道。

        “玲清,你不是不知道,我是真的一点都不会呀,”孙逍行苦笑,但还是捡起了地上的长剑。

        “嘿,看剑,”李玲清双足顿地,像一朵轻盈的蝴蝶,向着孙逍行翩迁而至。

        “我挡,”孙逍行拿着剑在空中挥舞着,看上去颇有气势,不过只要有点眼力的人就能看的出来这纯粹是花架子。

        “呆子,”李玲清一声娇骂,长剑的剑身瞬间拍到了孙逍行的脸上,孙逍行只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着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孙逍行扔下了剑,双手捂住左脸的红印,无比委屈的看着李玲清。

        “你跟我对练了这么多年,就是一头猪都会了,你简直就是猪头,”李玲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可我真的不喜欢它,”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读书”

        “读书,读书,又是读书,我告诉你,我李玲清大女侠可不要跟一个读书人结为夫妻,我的如意郎君一定要是一个盖世英雄,绝对不是你这个窝囊废,”李玲清扔下剑气呼呼的跑开了。

        “其实,我也希望你能找一个好郎君,”孙逍行看着李玲清的身影,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嘴角划过一丝微笑。

        孙逍行一直对这段婚姻有些不看好,但是孙逍行却不敢对爹爹说起,爹爹乃一家之主,爹爹决定了的事情是不能随意更改的,这些年来,孙逍行一直都是把李玲清当成一个小妹妹来看待,陪着她一起玩,一起闹,一起哭,一起笑。

        李玲清与自己完全没有那种男女之情,孙逍行也希望,这段在两人孩童时结下的姻缘,能在两人共同的努力下解除,那样,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孙逍行的脸上再次划过了一丝微笑,顿时感觉那道红印也不疼了。

        “逍行,你这是怎么了?”从门外进来一人,正是孙逍行的好友,林月天。

        林月天的个头偏矮,皮肤略黑,身材还有些偏胖,眼睛就是脸上的一条缝。

        林月天跟孙逍行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了,在小时候上的学堂中,孙逍行与林月天是经常被先生夸耀的两个学生,于是两人就起了要超越对方的心思,却发现每次都是势均力敌,慢慢的,两人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我知道,又是你的小妻子李玲清打的吧,”林月天对孙逍行与李玲清娃娃亲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现在看到孙逍行这个样子,心里自然一清二楚。

        “别瞎说,我跟她就是兄妹的关系,不过,还真是她打的,”孙逍行放下了双手,脸上的那道红印已经消失了。

        “哈哈,我就知道,”林月天揽住了孙逍行的肩膀,“咱俩谁跟谁,你的事情能有我不知道的,就连你上学堂时撒尿活泥巴的事情我都知道。”

        孙逍行慌忙捂住了林月天的嘴,四周环视了一眼,没有人,方才放下。

        “这种事情你不说会死呀,”

        “不会死,但是你刚才用那么大力气,我差点死了,”林月天的双脸已经被憋红了。

        “这些事情可是秘密,可不要跟别人说,”孙逍行小心的嘱咐了一句,不过还是不放心,又加上了一句,“你要是敢外传,我就……我就告诉李玲清,我说,你背地里经常说她坏话!”

        “逍行,千万不要呀,我再也不说了,”林月天也经常受李玲清的“虐待”比如陪李玲清“练剑”。

        “月天,听说现在牡丹开花了,我们去看看吧,”孙逍行说道。

        “四月果然是牡丹的花季,我们走,”林月天道。

        “等等”就在两人刚转头要走的一瞬间,一声娇喝从背后发出,正是李玲清的声音。

        “玲清妹妹,是这么回事,我和逍行说要去赏赏牡丹花,正要去找你呢,你就自己出现了,”听到这个声音,林月天迅速回头,讨好的说道。

        “是吗?”李玲清疑惑的看向孙逍行,孙逍行忙不及的点点头。

        “那我们就去吧,”李玲清把手中的长剑向地上一扔,那长剑就垂直的插入了地面三分处。

        “我们走,”三人结伴向着牡丹花圃走去。

        ……

        花圃内的牡丹虽然还没有大开,但是那一朵朵含苞欲放的样子却更为诱人。

        此时的花圃内已经有了好多人,人们对牡丹非常喜欢。

        “听我爹爹说,牡丹花是从京城贬到洛阳的,”林月天道。

        “确实是这样的,武后在寒冬时节令百花齐开,唯独牡丹闭颜,武后大怒之下将牡丹贬到洛阳,”孙逍行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三人能够听得到。

        “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期间更有王。四色变而成百色,百般颜色百般香,”孙逍行低吟道。

        “好诗,好诗!”林月天拍手称赞,“既然逍行有如此雅兴,那么就让我也作诗一首。”

        林月天略一沉吟,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林兄的诗大有深意,不过这样的诗还是少做为妙,以防引火上身,”孙逍行严肃的说。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就咱们三个能听得见,传不出去的,”林月天大大咧咧的丝毫不在意。

        “你们都作了诗,那就让我也作一首诗,”李玲清在众多牡丹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美丽,唯独眉宇之间的那一抹英气破坏了整体的气氛,破坏了那种美人如水的意境,反而渲染成了另一种英气飒爽的美丽。

        “牡丹花大红,红似大苹果。牡丹娇似水,甜若加蜜糖,”

        “好诗,好诗,此诗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林月天愣了一下,随后大加称赞,简直要把这首诗捧上天了。

        “真的有那么好吗?”李玲清露出了一个娇羞的表情,“林哥哥?”

        “我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如此深奥的一首诗,说是震古烁今也不为过呀,”林月天看到李玲清的表情心中有些犯怵,不过也没法改口了,只得如此说道。

        李玲清不傻,知道这个小胖子肯定是在讽刺自己,“林哥哥,看来你这么喜欢这首诗的份上,一会可一定要来我家呀,我把最拿手的剑法交给林哥哥。”

        “玲清,我有一事不解,你作的诗中,红色是你看到的,但那个甜是怎么回事?”林月天问。

        “其实是我自己想象的,我觉得它肯定很甜,”

        “我也觉得是好诗,”孙逍行和林月天对视了一看,笑道。

        “现在人多,我不收拾你们,等到回了家,”李玲清做出了一个摩拳擦掌的手势,“你们懂的。”

        两人只觉得一阵凉气从心中泛出,李玲清的话简直太有杀伤力了。

        “过几天就是洛阳城的牡丹花灯节了,逍行,你来不来?”林月天问道。

        “当然要去了,花灯节定少不了吟诗作对,这可是我的最爱了,”孙逍行笑道。

        “我也要去,”李玲清在一旁说道,“想我花容月貌会在花灯会上迷倒多少男子,”李玲清捂脸,做了一个娇羞的姿势。

        “我们三人一起去,”孙逍行当然不可能不带上李玲清,话说回来,就算他不跟李玲清一起,他的爹爹孙重山也会强制他跟李玲清一起去游玩的,当然,李巩也是。

        “听说这次的牡丹花灯会上会有京城的花魁出现,”林月天说道,眼睛里已经冒出了小星星。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去看美女的,我可跟你不一样,”孙逍行笑骂了一句,“我只是想见识一下各地的明俊才子们,要知道,花灯会可不仅仅是洛阳城的人会来。”

        ……

        “娘,我回来了,”李玲清蹦蹦跳跳的向着内屋跑去,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已经传到了内屋。

        屋内正是秋清,此时的秋清看上去要成熟稳重了许多,再也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孩子了。

        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但是容貌依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依然是那个略显妖娆的美女。

        “女儿,你哪里玩去了,”李玲清一把推开房门,秋清温柔的问道。

        “娘,我去跟着爹练剑了,”李玲清的发鬓凌乱,额头上还有着点点的汗珠。

        “一个女孩家怎么这么喜欢舞刀弄剑的,幸好我从小就给你定下了亲事,不然还真没有哪个男人敢要你,“秋清掏出手绢站起身来,细心地擦着李玲清额头上的汗水。

        “娘,这门亲事我不要,我一点都不喜欢哪个孙逍行,他有什么好的,就会读读书,我才不要嫁给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李玲清低声喊道。

        “女儿,不要任性,我们两家在你们小的时候就给你们定下了,再说了,我们两家也是门当户对,你还想找个武夫成亲,你看看你爹爹的样子,天天就知道舞刀弄剑,让我提心吊胆的,”秋清仔细的开导着。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我和孙逍行之间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再说了我成天欺负他,他也不会喜欢我的,”李玲清口中嘟囔。

        “女儿,其实人家逍行多好,安分守己,只会本本分分的读书,以他的文采,日后中个状元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秋清道。

        “我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李玲清耍起了脾气,“为什么要让我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我不要!”

        “女儿,你都这么大了,不要这么任性了,逍行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的品行我也了解,绝对是善良诚实之辈,你能嫁给她真的挺好,”秋清的一举一动都无比的符合一个娘,再也不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了。

        “算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李玲清不再多说什么,推开秋清的手,“娘,我要去练剑了!”

        “你这孩子,练剑的时候小心点,别伤到了自己,”秋清无奈,其实李巩也不想让李玲清天天学武,可是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呀,李巩虽然是个大粗人,但是还是舍不得对自己的女儿发脾气,所以也就默许了女儿天天跟着自己练剑。

        ……

        “逍行,我问你,为什么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孙家的书房中中只有两人,孙逍行与爹孙重山正对而坐。

        “民是君王之根本,君不义,民必凡,历史上就曾有着揭竿而起故事发生,”孙逍行缓缓的回答。

        “何为天下大势?”孙重山再次发问。

        “顺应民意,符合天意,民饥,则开仓赈粮,民渴,则大兴水利,此为天下大势,皇权传承千古之缘由,”孙逍行的回答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你认为武后的统治如何,”孙重山严肃的问道。

        “这个,”孙逍行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认为必不长久,历史上从来没有人能以女子之身掌控一国,武后虽然雄才大略,但掌控国事却有些力不从心,我推测,不过十年,武后的统治必将崩溃离散。”

        “哎,”孙重山长叹一声,“武后要迁都洛阳了!”

        “迁都洛阳,难道京城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孙逍行大奇。

        “没有人知道武后为什么要如此,比起京城来,洛阳虽贵为西都,但跟长安比起来却有天壤之别,武后此举实在是让人看不透,”孙重山的话语之中也有着浓浓的不解。

        “武后先是贬花洛阳,然后迁都洛阳,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孙逍行喃喃道。

        “逍行,你要记住,”孙重山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如果你有一天中了状元,你一定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朝廷之上可不比咱们这里,一个不小心那就是株连九族。”

        “我知道了,”孙逍行诚恳,“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爹的话,在朝廷之上明哲保身。”

        “对,就是明哲保身,”孙重山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有着惋惜。

        “爹爹是想到魏丞相了吗?”孙逍行已经猜到了。

        “哎,魏相直言进谏,虽然太宗对魏相欣赏有加,但是太宗归西之后,继位的高宗却极为不喜魏相,传说魏相是病卒而亡,但又有几个人知道真正的内幕呢!”孙重山叹息。

        魏相是一面镜子,太宗曾经称赞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一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爹爹也不用太过伤心,魏相虽然病卒,但是天底下敢直言进谏的人不会只有魏相一人的,”孙逍行言道,眼神之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我只希望那个是别人,而不是我的儿子……”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https://www.bqwxg.com/wenzhang/44/44756/2418805.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wxg.com。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wap.bqwx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