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魔术师的善恶
科学的机械如同丧尸一样扭扭斜斜,在这个唯心主义的世界内,职介的“狂化”、令咒的束缚,使得政阳背叛信仰,使得科学被掺入了魔法,使得不甘更加强大。
镰刀铁锤已经黯淡下来了,唯物主义不再回应政阳的呼唤,而敌人的唯心主义却在逐步侵蚀着政阳。
如果马列不能给你带来力量,那么你会抛弃它吗?
政阳不想抛弃它,可在唯心的世界内,唯物没有力量。政阳坚信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信仰多次被迫背叛……
政阳疯狂的身躯在树林间急走,黑色的魔力裹挟着导弹向黄金之舟发射而去,肃清者千姿百态地扭曲着自己的骨骼,就像是群魔乱舞。
黑色魔力的导弹将光芒四射的宝具击落在地。
战争的另一边,夜晚的浓雾笼罩着冰冷的空气,远坂时臣从天而降。
保持着完全垂直的直线轨道,如羽毛一般轻盈地着陆。衣服、发型丝毫不乱——看到时臣这种堪称典范的熟练手法,普通的魔术师一定会发出由衷的惊叹。
信仰红色恶魔的间桐雁夜心里完全没有对魔术的崇敬和憧憬。
敬畏变成憎恨、羡慕化为愤怒。对于身形被扭曲得无比丑陋的雁夜而言,时臣的优雅华丽,就是魔术的不公,就是封建的苟延残喘!
“你这家伙!任何时候都是这样。”
他的言谈、他的举止,那种高贵的气质。自从出现在葵与雁夜面前的那天起,这个男子就是“完美”的。那种优雅与从容,一直使雁夜产生“落差”感。
不过,这也仅限于今晚了。
这个男子最重视的封建优雅,在相互厮杀的战场上什么都算不上。令远坂家自豪的家训,在这里一定要尽情地践踏、粉碎……
雁夜毫不留情地对已经开始战斗的注入全部魔力,因体内的刻印虫发狂而引起的剧痛,如同手脚被锉刀刮过,刺入骨髓,几欲昏厥。
不过,这样的痛苦,与撕咬着雁夜内心的憎恨相比,根本无足轻重。
远坂时臣眯起的双眼中透出的敏锐神色,显示出临战前的从容,对雁夜进行着挑衅。
“放弃了魔道,却对圣杯仍有迷恋,抱着俄罗斯都不愿相信的主义,还以这副样子回来……你一个人的丑态,足以使整个间桐家族蒙羞。”
雁夜带着嘲笑的口吻回答,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就算他自己听起来也如同虫鸣一般。
“远坂时臣,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把樱托付给脏砚?”
“……什么?”
听到意外的问题,时臣皱起眉头。
“这是现在的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吗?”
“回答我,时臣!”
时臣叹着气,对激动地雁夜说道。
“不用问也该清楚。我只是希望爱女能够有幸福的未来而已。”
“什……么?”
得到了难以理解的回答,雁夜的大脑中出现暂时性空白。雁夜呆住的时候,时臣语气平淡地说道。
“得到双胞胎的魔术师,都会出现烦恼,秘术只能传给其中一个。这是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孩子沦为平庸的两难选择。”
平庸……
这句话在雁夜的空白的脑海里回响着。失去笑容的樱,以及与凛和葵一同嬉戏的样子……时臣的话,混进了他那小小的幸福回忆之中。
那很久以前的母女的样子——这个男人,仅用一句“平庸”就割舍了吗?
平庸难道就是受罪的理由?平庸就该与父母别离?平庸是罪吗?平庸!平庸!平庸!
“特别是我的妻子,作为母体十分优秀。无论是凛还是樱,都是带着同等的稀有天分而降生的。两个女儿必须有魔道名门的庇护。为了其中一个的未来,而夺走另一个的潜能,作为父亲,谁都不会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
时臣滔滔不绝说出来的理由,雁夜完全无法理解!不,是不愿理解。即便是只理解了这个魔术师理论的一小部分,他也觉得自己会当场呕吐起来。
间桐雁夜从那里得到的回答可不是这样子的令人作呕。
“为了延续姐妹俩人的才能,惟有将其中一人作为养女送出。因此,间桐之翁的请求无疑是上天的恩赐。作为知道圣杯存在的一族,达到‘根源’的可能性就越高。即便我无法完成,还有凛,凛无法完成的话还有樱,总会有人继承远坂家的宿愿。”
为何他能不动声色地讲述这样一个绝望的事实,魔术师抱着过时的封建理念在他面前自狂……
同时以“根源”之路为目标的话,这意味着一个恐怖的事实
“……互相争斗吗?两姐妹之间?!”
面对雁夜的责问,时臣失声笑出来,表情冷淡地点了点头。
“即便导致那样的局面,对我族末裔来说也是幸福。胜利的话光荣是属于自己的,即使失败,光荣也将归到先祖的名下。如此没有顾虑的对决正是梦寐以求的。”
让同为姐妹的孩子分离,让她们自相残杀!
会审判你这种人!
“你这个混蛋,你已经疯了!”
面对咬牙切齿的雁夜,时臣只是冷淡地一瞥,嘲笑般地叫道。
“说给你听也是白费。你这根本不理解魔道的高贵之处,曾经离经叛道的家伙。”
什么?魔道的高贵?魔术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别胡说八道了!”
超越极限的憎恨与愤怒,激活了雁夜体内的刻印虫。恶寒与剧痛传遍全身。即便如此,对现在的雁夜来说,这是祝福。
侵蚀吧,吞噬我的肉体。由此产生的一切魔力,将化为对仇敌的诅咒……
虫如同奔涌的潮水般,从周围的阴影处爬出来,聚集到一处。这是形态像蛆虫,大小如老鼠一般令人生厌的爬虫。这一切,是雁夜成为之时从间桐脏砚手里接过的牙……应对非常理战争的武器。
畸形的肃清者锈迹斑斑的散热孔上挂满了蠕虫,黑色的身影逐渐在间桐雁夜背后显现。
“我饶不了你……封建剥削的魔术师!”
“我要杀了你!所有的魔术家族、所有的封建剥削者,一个不留地杀光!!”
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虫,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来,接着从背后裂开一条缝,露出翻着钢铁般黑光的甲壳与翅膀。
一支接着一只爬虫蜕变为巨大的甲虫,嗡嗡叫着展开翅膀,围绕着雁夜飞舞并组成军团。眨眼间便聚集起一大群,这些不断咬合着锋利的颚发出声响、展现出凶残本性的“翅刃虫”调整好战斗姿势。这是身为虫使的间桐雁夜最强的攻击手段。
在可以在瞬间啃光一头牛的大群肉食虫与手中的机甲面前,远坂时臣的神情依旧泰然自若。
本来,他作为魔术师的级别就远远高于雁夜。所以雁夜拼尽性命所释放出来的秘术,在时臣看来既不值得惊奇,更不足为惧。他甚至可以从容地,与这个昔日的情敌一决雌雄的决斗中,对命运的捉弄发出嘲笑。
“……魔术师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拥有‘力量’者。而且,总有一天会得到‘更大的力量’。在觉悟到这种命运之前,这种责任就流淌在‘血液’中。这就是,作为魔术师之子降生于世。”
时臣冷淡的说着,举起文明杖,从杖头镶嵌着的巨大红宝石中发动炎的术式。
在空中描绘出远坂家家徽形象的防御阵,化为红莲之火燃烧着夜晚的空气。这是将所触及之一切燃烧殆尽的攻击性防御。虽然在如同外行的敌人面前,这显得有些孩子气,但完全不是手下留情。
因为……
“由于你拒绝继承家业,间桐的魔术就交到了樱的手里。在这点上我得感谢你……不过,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逃避血脉的责任,这种软弱,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卑劣行径。间桐雁夜,魔道的耻辱。既然再次见到你,就只能将你消灭。
“血统论、魔术家族……你这没人性的家伙,你这封建的魔术师。”
“你错了。对自己负责是做人的首要条件。连这点都做不到,就不配为人,而是狗。知道了么?雁夜。”
“虫啊。吞噬这家伙吧,撕咬这家伙吧。肃清者啊,给我将这家伙清理干净!”
迎击蜂拥而上的虫群与机甲,是舞动的灼热之炎。
“什么?”吉尔伽美什端坐于维摩那之上,本该是高居其上地审判地面的政阳。
然而暴躁不安的政阳却无法容忍的傲慢。
十二枚蓝泽尔导弹以不同的方向,像索命的钩锁一样向维摩那袭来。
轰,吉尔伽美什仓促地宝具拦截无法针对突如其来的导弹。
轰,维摩耶在空中踉跄着黄金的身影。
“竟敢侮辱本王的宝具,这是第几次了!疯狗!”
蓝泽尔导弹、简陋而原始的驾驶舱、供应电力的巨大反应炉,不科学的气动外型。
政阳曾经的愿望之一……
维京战机如忠诚的骑士一样相应着政阳的呼唤……
政阳猜测错了,这些维京战机根本就不是贺德兹亡歌尓的武器,而是唯心主义提供的武器。
钢铁猛禽在高空中翻卷,维京战机以英麦曼回旋将无数黑色魔力侵染的导弹倾泄而出。
母巢之战中人类的对空能力的弱点暴露无疑。幽灵机和瓦尔基里对虫族处不在的空降部队感到力不从心。
维京战机这种钢铁的造物设计上就是占领天空的,甚至还有能力将力量通过技术延伸至地面。
观察者实验中,帝国将这种武器施舍给了政阳,维京战机藏着政阳的思维里,因为他的思想尚未成熟,唯心与唯物仍在斗争。
尽管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可他不敢彻底否定唯心主义,维京战机被政阳的思维塑造成了忠贞的骑士。
就像是朱黛依一样,总是在危机的时候救政阳一命。
“真有趣呢……疯狗!”吉尔伽美什望见政阳借肃清者一跃而起,维京战机眼镜蛇机动减速。
黑色的魔力托着政阳进入了维京战机简陋的驾驶舱,政阳并不会驾驶维京战机这种星际战争级别的武器,但是在唯心主义世界内,狂化的魔力瞬间就与维京战机沟通起来,仪表发出阵阵不明的闪耀。
数十架维京战机在政阳的带领下,直奔维摩那而来,令咒的束缚使得科学的造物都发出诡异的红光。
以包围状展开了蓄势待发的宝具,从四面八方牵制住,同时封锁了他的退路,维京战机在高空之中交错而行。
轰!
巨大的十字在未远川河升起,澎湃的力量席卷着每一寸天空。
“誓约……与胜……利……之剑……”
不,不,不,不,不!
更多的十字从地面上炸裂开来,就像是无数的恶魔睁开了他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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