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唯物者参与的三王酒宴
“我真的要出卖了自己的信仰来换取力量。”政阳犹豫不决地望着眼前豪华的古典大宅。
他回想起未若川河旁，负面情绪几乎要将政阳点燃的时候。
被唯心主义加强的军队，连最古之王都得避其锋芒。批判的武器是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只要稍微地背叛自己的信仰一小会儿，就能解决长久的大问题。
“雁夜，按计划行事。”
“咳咳，收到，Berserker。”
政阳低着头缓缓向前移动，如今他不带一兵一卒就敢直入敌军腹地，所依靠的无外乎是“肃清者”、“叠猫”。政阳小心翼翼地持紧住高斯步枪，一步一步地向远坂宅靠近。
“我会从后面的墙壁翻进去，魔术的交给你，杀戮交给我。”政阳小声屏住气说着。
“胜利就在眼前，胜利就在眼前，间桐雁夜，你渴求多日的胜利就在眼前。”
政阳听见间桐雁夜紧张的吞咽声，间桐雁夜将所有希望压在了政阳的此次行动。
爱因兹贝伦城堡，政阳隐蔽地穿越森林，甚至数次动用唯心主义的力量才得以来到这座古堡的外沿。
密布在整个冬木市的高科技监视设备，告诉了政阳一个事实。
“三位Servant聚集于此，除了Rider与Saber外，还有雁夜你最仇视的远坂时臣的Archer。我迫切地想要一网打尽。”
政阳举起高斯步枪，再次舍弃了自己的信仰，“狂化”疯狂地提升着政阳的属性，理智被剥夺，Berserker名不虚传。
被黑色魔力包裹的政阳一脚踏在墙壁之上，枪支轻易地背负在身后，自身轻轻松松地一跃而起，抓住墙沿反手一钩，腰部用力。
在唯心的加强下，过去仅仅是幻想中的动作轻松被完成。
政阳完美地在空中翻腾，像拔剑一样高斯步枪，在空中极速调整自己的姿势，稳稳地落地。
半蹲在地，单眼瞄准。
对准在有些寒冷的庭院正中间的三位英灵，至于俩位呆在一边的Master，还是算了吧。
红色的大汉，征服王伊斯坎达尔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拿枪指着自己的Berserker政阳，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说Berserker，你们能不能收起你手中的枪支啊？我朋友被你吓坏了。”
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吉尔伽美什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入席？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政阳伸去。
“蛤？”政阳周身的黑色魔力如潮水般散去，他对如今的情况表示十分不理解。
“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的血同在。”
政阳努力回想起算得上远古时期的故事来，经历过太多事情的政阳只剩下少许Saber的印象，这部番真的忘的差不多了。
政阳迟疑地望向豪爽大笑的Rider，他的真实身份是亚历山大大帝，政阳多次从史书、电影上看到这位王者的身影。
“Berserker，不要拘谨，想喝就尽管喝吧。”
接过还是不接过，如果是为了圣杯。扣下扳机就好。可……亚历山大大帝、亚瑟王、吉尔伽美什，这些仅仅只是历史上存在的英雄，在这个型月世界展现出来了。
这些曾经在书籍间与政阳交谈的历史人物一个个都活了过来，政阳有些呆滞地想起那段过去的中二岁月。
政阳右手放下了枪托，左手扶枪，右手一把抓住Rider的木制柄勺，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Berserker！”Rider看政阳大胆地将酒一饮而尽，便毫无顾忌地将后背对着了政阳。政阳虽然喝完了就，但左手扶着的枪支，却一直紧紧地捏着。
最终，政阳松开了高斯步枪，大大方方地向面前的三位王者走去。
“雁夜，计划恐怕要退后了。你愿意地话，现在出现也无所谓，我得与这些封建者来场辩论赛，文斗我是专家。”
一位憔悴的男子乘着恶心的虫类进入了古朴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在爱丽丝菲尔与韦伯惊恐的眼神中。他难堪地打了招呼，有些孤僻地坐在了稍远一点的位子。
“疯狗，让你参加这场王者之宴，你就好好感恩戴德吧。”Archer不屑地望着正坐下的政阳。
王之财宝的金色辉光打开，Archer吉尔伽美什扔给政阳一个漂亮的金色酒杯。
“别再给我弄坏了，杂种。”
政阳有些恍惚地接过酒杯，放在了冰冷的地面。
政阳右手边的Rider伊斯坎达尔开心地将镶着炫目宝石的黄金酒壶中的酒倒入政阳的杯中。
政阳向左望去，亚瑟王Saber对自己微微点头，金色的发丝飘扬。
一切都是这么不可思议，他政阳居然在与一群历史上的伟大人物在一起喝酒。
政阳颇有感概地举起了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下。他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他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疯狗，给你品尝这种美酒还真是有些浪费。”
Archer有些不开心地对政阳抱怨着，但似乎又顾及于自己的身份。
Rider和气地将气氛拉回本次宴会的主题。
“好了，好了。Berserker才加入这场问答，刚才本王也已经叙述了自己的追求。那么Berserker，你为什么想得到圣杯。”
“为什么想得到圣杯？”政阳低下头，望着酒中逐渐消瘦的自己，喃喃自语地问着自己。
自己到底在为谁？什么东西在奋斗呢？
过去自己在平凡的生活中循规蹈矩，昏昏沉沉，努力想要证明些什么。可后来如大浪一样袭来的胜利，我误会自己是伟人，只是世界错了。
失败、叛变。朱黛依虽然是叛徒也曾无数次地拯救我，我欠了她多少。
虚空是个更大的格局，革命仍然需要在这里上演。
我想重返虚空，我想重新找到自己的价值，我要对那些轻视我的人复仇，我要将整个虚空推至最高理想。
苏拉泰因同志将我送到这个世界来，这是一场考验，我过去太自大了，太自以为是了。
千思百虑之后，政阳将所有的仇恨、所有的不甘、所有的野望都吞咽下去，只说出了一句话。
“我夺取圣杯，实质上为了赎罪。”
“赎罪？”Saber默默地咀嚼着这个词汇，觉得Berserker开始有些奇怪。
“赎罪？为什么？你想否定你自己？”Rider好奇地摸着红色头发问着。
后面默默听着发言的间桐雁夜也好奇地望向了政阳。
“曾经的我太骄傲自大了，自以为无所不能。后来我尝到了失败的苦涩味，我知道我还需要学习，还需要奋斗。”政阳拿起镶满宝石的黄金酒壶，又为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
“我这一生注定为了虚空之中生灵而劳苦终生。”政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曾几何时，我自认为自己是个伟人。后来命运告诉了我，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所有的胜利、所有的谋略都是虚假。”
Rider理解地为政阳倒满了酒，政阳接过黄金酒杯，与Rider相互碰杯后一饮而尽。
“英灵都曾有过迷茫的时期，后来呢？”Rider哈哈大笑地拍着政阳的肩膀。
“后来我多少次地觉醒，又多少次地陷入迷茫。热血往往只能持续那么一小会儿，仇恨与希望才是我不懈的动力。”
政阳无奈地将手放在地上，触碰着些许冰冷的地面。
“我的自负导致了多大的危机，我的自大又伤害了多少跟随我的同志。我仍然在奋斗着，赎我过去自大的罪，赎我过去自负的罪，我还需要学习，我还需要努力。”
政阳再次接过Rider递过来的黄金酒杯，与Saber碰杯，一饮而尽。
参加了宴会的Saber在Archer与Rider的对话中一直没能找到插话的余地。只在Berserker的谈话中找到些许自己的想法。
只有Berserker的想法稍微沾了点边，其余的Archer、Rider谈论的王者之道与她所信奉的相去甚远，所以她与他们根本说不到一起。
仅仅只是跟随自己的意志，不是王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看来，Archer和Rider不过只是暴君而已。即使是Berserker的不择手段而言，他也算不上什么正义。
Berserker不是王者，但Archer与Rider可是王者，只有这俩位暴君，是自己不能输的对手。绝对不能将圣杯让给他们。
Archer的话根本没有道理，Rider的愿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愿望。而且，那不过是身为人类所有欲望的开端。与他们的愿望相比，Saber胸中的愿望不能不说比他们的更为高洁。
“喂，既然Berserker的愿望是赎罪，那么Saber呢？说说你的愿望吧。”
Rider终于转向了Saber。无论何时，Saber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
政阳喝着酒，倒也是兴致勃勃地参与这场辩论会了，剧情他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如今英灵的愿望倒也是颇为有趣。
骑士王直视在场的三位英灵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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