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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远离与不远离


“一个庞大到以宇宙为监狱,它的构造是什么?”

        “我们的科学家……她到底被帝国关押在哪?”

        “我所经历的故事……到底怎么用唯物辩论体系解释。”

        以及这是否是一个革命的故事。

        在维京战机呼啸而过的轨道间,流星凶神恶煞,步步紧追。

        “任务是找到科学家,当前是逃离到其他星球,紧要目标是摆脱狱警。”政阳随着战机的机动摇晃了几下,思忖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逃啊!”萝洁丝大呼小叫。

        “又是逃……”政阳一边苦笑一边审视着编队的数据显示。

        伴随着远处点点星光,大气层弥漫的气息以及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战机计算单元的流光溢彩在政阳和萝洁丝脸上拉出跳跃的万花筒。

        流星硬质岩壳周期性运转瞬间速度加快了一倍,摩擦的火花如羽衣点缀在周围。

        维京战机的矢量发动机再也无法与这颗流星绝一胜负。

        “流星的速度在加快!”

        距离被一寸寸地拉近,在这轨道中绕着黄色星球螺旋前进。

        近地点战机疾驰而过,动能推动着这些战机逃离引力的束缚。

        流星仍然紧追,内核正在逐渐升温。

        “快!这球要干嘛?”政阳几乎是透过薄层用肉眼观察了。

        流星的三块硬质岩层闭闭合合,而包裹住的亮褐色内核此刻夺目耀眼,光谱的红侵染着内核。

        “该死,那魂淡正在充能。”萝洁丝当机立断:“逃是逃不过的了。”

        “可打也打不过啊!”

        这些追逐的角色穿梭在黑色的宇宙中拉出一个漂亮金色的椭圆。

        “最近的星球有多远,喂!维京人!”政阳双手猛地拍在操作台上。

        只有细小的电流声……

        这些战机们不说话,他们正在飞驰。

        这些急躁的战机群如维京人不安。

        落后的战机立刻攻击狱警,而未落后的战机急奔如秋雷。

        流星硬质岩层的内部剧烈的裂变所产生的能量波动撕开维京人的铠甲。

        一层层地被剥离。

        但维京战机不做声……只有细微的电流声。

        “快脱离轨道了!我们正准备借助天体引力摆脱狱警!”萝洁丝在屏幕上比划着四肢。

        “过去天体引力突袭战术精髓就是在此,接下来,这来自宇宙物理法则的帮助下,我们将回加速甩开这颗球。”

        “天啊,流星的速度还在加快!”政阳止不住的惊呼。

        流星狱警的内核已经燃烧成耀眼的蓝色了,能量此刻被高度密集。

        连内核的密度都在线性上升,在体积的人为固定下,质量正在飞升。

        “狱警不仅在加速,还在充能!”政阳紧盯着实时战场分析:“这是不打算把我们抓回紧闭室,而是想要将我们就地处决啊!”

        “能量已经浓郁到一定程度了!”

        政阳突然感觉到操蛋,自己的脑袋几乎爆炸,他在过去的岁月里接受到了自己多年来未曾接触的知识。

        可是这是一个常识,一个物体密度线性上升……

        “最后的轨道加速点还有多远?”

        屏幕上沉默地显示最后一个周期。

        轨道加速仅剩一个周期,那么以维京战机的速度来计算,这并不需要多久。

        系统僵硬地计算引力加速点,可计算在数字与字符间突兀地转为乱码。

        “系统运算出错……正在急速修复。”

        政阳觉得自己要被被拉扯开来,视线被扭曲成政阳在大教堂前所见的水汽朦胧。

        万物在天体前扭曲,四周的空间褶皱暴露无遗。

        “狱警的密度上升的引力变更被纳入未知变元,可这颗球却更改了我们战机碎片密度。”萝洁丝观测着信息变化。

        她太阳穴处脉络般地裂纹光彩使得她变得妩媚如水。

        政阳这才感觉到自己与这些人的差距,他不过是地球一名普通的人类。

        “哈哈!”政阳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我在轨道间驾驶钢铁战机为共.产.主义奔袭!真是帅的掉渣。”

        “喂!政治犯你没被引力扭曲到大脑吧!”

        政阳眼神紧盯着数据默念。

        “寻得党之科学家,以复兴革命。”

        “每一个世界都在被剥削,在这最庞大的虚空中,党被一寸的在败退。”

        “我从地球而来,被归入帝国实验中沦为玩物,既然遇到了世界之上的虚空争端,必将举红旗而对敌!”

        红光与警报声响彻了驾驶仓。

        “轨道偏离!碎片加速过多,这根本无法计算!”萝洁丝对着政阳惊呼。

        “正在执行系统升级,以适应计算。”

        “喂,战机群不到十架了!”

        “妈的……我来试试。”萝洁丝挤开政阳,将手搭在了操作台,开始急速的运算。

        白嫩的手指上下飞舞,如果不是背景不对,政阳觉得应该是弹钢琴,甚至还会有彩蝶纷飞。

        数据洪流奔腾在系统的每一根神经。

        可这些访问被一个个击破。

        “天啊!这些战机的系统刚刚搭建,介质之间的信息传递借助战机自身元件交叉纠缠。”

        萝洁丝长大了嘴:“短时间机械自主形成了网络,并且刹那进化出了人工智能。”

        “系统禁止访问,这来自系统本身的塑造。”

        “这些机群从属于一个意志……”

        “计算完成!轨道加速中10……9……7……6……”

        砰。

        轻微地撞击声,就好像一小块石子撞击地面。

        刚刚还在形同一体的战机……

        他们突然解体,大块大块的钢材被巨大的撞击力给拉扯开,金属被力量扭曲成艺术品,细小的零件咕噜噜第漂满太空。噼里啪啦的电流在这些废材间流动。

        政阳在这细微的撞击中,几乎是一瞬间被挤压成看肉酱。

        在面前钢铁挤压自己的瞬间,他心绪有些乱。

        自己在实验中所创建的党和自己被误认为主席的党,恰好秉承一个思想。

        那么自己换了一个环境就开展不了工作了么?

        我应该喊前进!达瓦里西吗?

        然后钢铁铸就的棺材盖被盖上。

        撞击处闪烁着密集蜂巢纹路的红色壁障,这些刚刚还在飞驰的战机成了轨道间漂浮的太空垃圾。

        这根本不是处决,而是故作凶狠把你赶到电网上,笑着看你触电。

        远处,Az—7122牢房行星。

        勒络三角圆柱体机械沉默地望着这灰蒙蒙天空。

        淅淅沥沥的酸雨滴落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坑坑洼洼吧。

        远处巨大的卫星和山脉横亘面前,星球唯一能抵抗酸性物质的伽蕉叶被酸雨打的嘀嗒响。

        “毫无资源的星球作为监狱还不够……连轨道外都包裹了吗?”阿丽西娅大主教望着悬浮在门口正在看雨景的贺德兹亡歌尔小声说着。

        细长的一维雨夹杂在酸雨中落下,整个场景像场悲情剧一样。

        “主席权限者似乎已经死亡,我们还需要执行任务吗?”

        阿丽西娅大主教站在简单的屋子里,满目柔情地望着贺德兹亡歌尔。

        她感到贺德兹亡歌尔的迷茫,歉笑地弯下腰用力量帮机械体整理翘起的粗糙面。

        贺德兹亡歌尔将军身上的电流闪过。

        他的轴承正在缓缓抽动,悬浮器好像因为酸雨十分不稳定,整个身子上上下下的晃动着。

        有些黑的屋子被贺德兹亡歌尔身上线路的浅蓝色的光亮照的神秘莫测。

        “我……犯错了!”贺德兹亡歌尔平静地叙述自己的错误。

        “贺德兹亡歌尔,你没有错啊!”

        贺德兹亡歌尔不说话了,阿丽西娅觉得冰冷的空气开始有些炙热了,她几乎能听见贺德兹亡歌尔的奇点泵跳跃的声音,就像是在哭诉。

        “我……犯错了!”

        阿丽西娅觉得有些好笑……但她没有笑出来。

        窗外雨依然淅淅沥沥地滴落,巨大的卫星和山脉横亘在面前。

        “阿丽西娅,你先不要嘲笑我,听我说。”贺德兹亡歌尔突然大声地对门外倾盆大雨喊着:“在漫长的联盟史来,主席权限者一直以核心为荣耀,他们在整个虚空与资本主义分庭抗礼。他们励精图治。他们是天生的哲学家、军事家、政治家……一位革命家。”

        贺德兹亡歌尔将军的电子音开始颤抖,空气被贺德兹亡歌尔的激动的运算烧的有些扭曲。阿丽西娅吸了一下鼻子,背在身后的双手搓了搓。

        “而我!贺德兹亡歌尔!党.的将军……杀死了主席……我在反击战授勋上唱的军歌里的那句,党……我没有做到。”

        阿丽西娅大主教急了起来,她害怕贺德兹亡歌尔因为一个下层世界的实验生物而自怨,这实在是不值得。

        她连忙喊叫出来,仿佛这大主教的身份只是被强加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不是主席,他只是被帝国塑造起来的假物……是党.国的叛徒……他……什么都不懂”

        “那些实验数据我都看了,他的确不懂什么哲学,也的确不懂什么军政,除了这革命的心,他一无所有。”贺德兹亡歌尔有些低落地反驳,他的电子音却开始有些嘶哑,情绪都已经开始影响他的处理器。

        “可你是如今仅存的最高军事领导人啊!无神论特勤旅,这是党最后的军事火种了!你要是自寻死路,那谁来领导!贺德兹亡歌尔,我求求你,你不要……”

        “我还不会死的,阿丽西娅!”贺德兹亡歌尔勉强在阿丽西娅前固定自己的悬浮。

        雨下的越来越大,倾盆大雨已经斜着浇打在贺德兹亡歌尔金属外壳上,隐约和雨声打在伽蕉叶上一样。

        阿丽西娅这才放下心来,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脯,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慌慌张张地说。

        “贺德兹亡歌尔,不准死去!”

        贺德兹亡歌尔在暴雨滂沱中沉默不语。

        “喂!你……”阿丽西娅突然慌乱起来:“你想想,你因为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死去,岂不是辜负了……期望?”

        贺德兹亡歌尔整个人似乎突然燃烧,浅蓝色的光芒像是爆炸一样笼罩了大地。

        “我这是背叛!阿丽西娅,没有人能为我开脱,我并不是杀死一名披着主席权限的敌人,还是杀死了一位与我们同等理想的同志!杀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杀死了自己的朋友,让敌人欢笑!”

        “贺德兹亡歌尔,你点燃了自己的光线处理器?”

        光芒刺眼地四处发散,雨滴被一滴滴染蓝,像是许多根蒂芙尼蓝的丝带挂满了天空。

        “这无关紧要!阿丽西娅,天心圩港我也同样这么做过,愤怒往往使得人类爆发,硅基生命也不例外!先给我定个性,我是个罪人!但我不能死!我还有使命!”

        “可是你上一次是为了打败投降主义……好了,好了,贺德兹亡歌尔,别这样动怒了。”阿丽西娅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阿丽西娅,你信奉神灵,不太了解这种愤怒。”贺德兹亡歌尔身上的蓝光逐渐缓和下来。

        阿丽西娅大主教还想说些什么。

        贺德兹亡歌尔将军实在不想说了,他沉重地说出了这句话。

        “不管怎么说军人守则……我违背了……党国复兴之际,就是我自裁以谢天下之日。”

        今天我触犯了党.纲.党.纪,我感到耻辱!”

        几何体再也不说话了,他安安静静地漂浮在那,关闭了自己所有的灯光,像一件漂亮的装饰品一样。

        阿丽西娅大主教有点不知所措,她不太理解这种内疚。但她仍然体贴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朴素的房间内,低下头来。潜心向所信奉的神祈愿,她以自己能理解的方式为革命祈祷。

        “主啊!请您保佑……”

        一位大主教为否定神的组织,为他们事业而向神祈祷。

        贺德兹亡歌尔的滤波器闪亮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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