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城主府打脸去
这跟孤儿也没什么两样啊。也有的人说，城主大人孩子太多，疏忽了那么一两个，也可以谅解。还有人人说，不管如何，那是是亲生父亲。天下没不是的父母。应当要孝顺。这样的议论传不到仙船上的晓雨的耳朵里，即使传到了，她也不再乎。倒是城主夫来真来了一趟，她在下面，诚心道歉，说，是她这个当家主母没有照顾好雨小姐，要怪就怪她好了，城主大人，事情太多，儿女之事，向来是不管的。所以，不要怨城主。只要，晓雨愿意回家，她这个当主母愿意端茶认错。这样的一番表演，倒是让言论一边倒向了城主府。
就算如此，仙船上的晓雨还是无动于衷，她甚至这两天都没有出舱门，根本就没有上甲板。倒是为仙船上的其它人增加了一些娱乐，毕竟，仙船上的日子是很无聊的。
晓雨和杨梅一个认真教识字，一个认真学识字，闲时，就按照引气诀盘坐，试着引气入体。每日都试个百来次的，都无法成功。晓雨不知道其它人是否成功了，想着，哪天出去问问去，她这人向来是自行努力，实在不行，才会求助的。
又是一月有余，这个月除了城中的世族还没有开始让子弟来选外，陆续地，城里的普通人家的子弟都来选了，又有三人入选。
终于，除了世族子弟，再也没有人来参选了。这日，世族子弟也开始了。
先是城北三家子弟，浩浩荡荡地马车，排着长龙般的队伍出现在城门口。先是嫡系，再是庶出，然后是旁枝，再是亲戚，最后是些体面的下人。
富家子弟们金贵的很，都不三五成群进圈，一个两个的，骋骋婷婷地，袅袅娜娜地，倒不像是来仙选的，像是来选美的。
就这样，城北三家堪堪用了二十多天。参选了二千多人，只得一人入选。黄家，以贡纸为业的黄家，黄金宝，20岁，已娶妻。
接下来的是城南四家。参选五千人，耗时三十五天，入选一人。卓家，以织锦为业的卓家，卓凤琴，16岁。
城西有七家，万人队伍极为壮观，倒有二人入选，还是个寄宿的远房亲戚之子。陈鸿明，18岁。还有一位，竟然是扶着病弱的少爷入圈的书童，马超，将将8岁。
城东，这城东就是城主府所在地，住在城东的基本都和城主有关系，不是幕僚，就是陪房，不是官员，就是，家将。城东，那就一家，而这一家，队伍却最为庞大。
近五万人的队伍。
拉拉杂杂的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城主府子弟参选时期。城主本人亲自到场。这本并不符合他本人的意愿，原计划，城主是不来现场的，万一没有一人入选，实在没有面子。因为晓雨的入选，莫名的，他就有了信心。看着一个个光鲜靓丽的儿子女儿们，平时，他也没觉得，现在看着，就觉得这些子女格外有灵气，他相信，有其一，一定就会有其二，他捋着须看着。一个个进圈，出圈，一个个进圈，出圈，脸色越来越黑，手也越来越僵，他引以为骄傲的美须都被生生的扯下了几根。
城主府子弟全军覆没，没有一人入选。最后倒是家将中一男子入选。纪庆新，38岁，平山城护卫队队员。
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平城本地的入选人员，该探亲的探亲，亲属们愿意到周都看考核的，也都启城了。
杨梅也准备回家探亲了。
经过深思熟虑，晓雨觉得有自己有义务让死去的小雨开心一次，所以她也下船了。
方到船下，城主府管家赵大就迎了上来。他带着几个仆人跪到晓雨面前口称：“恭迎七小姐回府！”早就有人回城主府里上报去了。
晓雨见跪在眼前的赵大是个六旬的老人，记忆中，这个老人也从未都没有为难过自己，还有意无意的帮过几次，她将赵大扶起了，说：“不用大礼的，我并不是什么七小姐，我是叶晓雨。走吧，前面带路。”
赵大看晓雨的脸色并无怒色，遂问：“七小姐要坐车还是坐桥子？”
“不必麻烦，走路即可。”晓雨说。
看到城主府开的是大门，这规格确实是相当大了。一进门，晓雨看到迎在门口的城主夫人。
夫人一把拉住晓雨的手，嘴里连呼“七小姐，辛苦了！”
晓雨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女人的身影。是了，这个女人是城主府里地位最高的女人，对于小雨这样的存在，她根本就毫不再意，当然也不会出手对付，她只是漠视就够了。
“七小姐，您搞错了吧！”晓雨冷笑道。
“没错的，没错的，老爷说了，要将你记在我的名下，那就是嫡女了，记入族谱，不但上平城这支的上族谱，还要到周都去，上赵氏总谱呢！这以后啊，你就是千金万贵的七小姐了，我这个当母亲的，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说着，她从边上丫环的手上接过一个盒子，都是些首饰，你看看，喜欢不？”
晓雨没有接过那个盒子，笑着：“母亲？夫人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我不是什么七小姐。这次过来，只是来了却一些恩怨的。”
夫人从善如流示意丫环收回盒子说：“是，是，咱先不说这些了，进议事殿吧，你爹还等着呢！”
议事殿很大，目测也有300平吧。上首有两张宽大的太师椅。其中一张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晓雨打量了一眼这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从。看着也就40左右，头发乌黑，用一个玉冠扣着，一身黑色锦衣直缀，五官深遂，是一个美男子。
他看到晓雨进来，有些激动，有些期待，感觉在椅子上都要坐不住的样子。
左右两边，各摆着10张椅子。现在还空着的。
夫人急行几步，走到上去，落坐于另一张太师椅上。她一拍手。侧门打开，鱼冠而入许多的女人。
夫人说：“都见过七小姐吧！”
晓雨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美女，环肥燕瘦，倒是各有千秋，这便宜爹，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夫人再一拍手，这回进来年龄看起来更小，最大也就是30来岁的样子，更多是少男少女。看着也有二十来人的样子。“见过你们七姐吧！”夫人吩咐道。
“见过七姐，七妹！”
晓雨偏过身，躲了过去。
夫人笑着对晓雨说：“这些是都是你的姐妹，都是有身份牌子的，还有些，都是些没名没份的，没得进来污你的眼。七小姐，来，你也见过你爹吧！”
“夫人您说什么？蝶？”晓雨故意装傻。
“是爹”夫着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蝶”哎呀呀，我不会发这个音，从小没人教过，蝶是个啥？
夫人转过头看了一眼城主，意思是让他说两句。
晓雨瞄到城主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意，她并不在意，她又不是来认亲的。
城主想到仙丹，堆起了假笑：“七丫头，是爹不好，疏忽你，爹给赔不是！”
你说你是我爹，那我想问一问：“我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我娘呢，她叫什么？答得出来，你就是爹，我想天下没有哪个爹不知道自己儿女的名字的吧！”
城主张了张嘴，这几个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出来。急中生智：“你爹我管着偌大的平城，平日太忙，这些家庭琐事，都是由夫人了理的。”一口大黑锅，直接扔给了旁边的夫人。
夫人尴尬地笑笑说：“小雨，是吧，我记得你叫小雨，小雨，你得向前看不是，从此后，你可就是七小姐了，这排行可不是平城赵家的排行，可是周国赵家的排行，这身份可比一国公主的。你现在入了仙选，连老祖都会有奖励的。你已经是仙人，就不要和我等这些个凡夫俗子计较了好吗？”夫人见晓雨依然无动于衷，这才又接了一唏话：“这嫡出的小姐啊，可是有权处置家中庶出姐妹和妾的。”
在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晓雨迅速的在人群中捕抓到两道忿恨，仇视的目光。呵呵，我还没发威的，你们道要自自投罗网！
“七小姐，这排行不对吧，我记得府里是有一位七小姐！”晓雨故意说道，“哪位是七小姐，出来吧，我给你道个歉，我这一来啊，怎么还把你的身份给抢了呢！”
少女群中被推出一个女童。瓜子脸儿，吊梢眉，小小的下巴。她并没有走上前来，站在原地，忿恨的盯着晓雨。
“你叫？”晓雨装迷糊。
女童怒道：“傻子，你怎么不装了呢！我是谁，我是你主子，一个丫头生的贱皮子，得意什么！”
晓雨想也没想，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女童是欺负惯了晓雨的，这才大半年不见，这傻子竟然敢打她了，这还得了，她一撸衣袖，就要扑上来，如今的晓雨可不是十来岁的女童可以打到的，晓雨一个侧身，来到女童的后面，一脚踢在女童的屁股上，女童以狗啃泥的姿势扑倒在地。人群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快速的窜了蹲在女童的身边，一边拉扯着她，一边叫道：“清秋，你怎样？没事吧？”
“哈哈哈哈，清秋，清秋，你怎么有脸用这个名字，你这个女人，在叫这个名字时，不会不安，不会害怕吗？”晓雨指着妇人问道。
妇人扭头瞪着晓雨说道：“不安？害怕？那个贱人，已经卖身为奴了，还装什么清高，总想要出去，还不是缠上了老爷，还怀了你这个贱种，哼，清秋，她配叫如此诗意的名字吗？”
“原来你一直恨我娘的清高和美好，所以蓄意毁了她！”晓雨说。
“对，一个奴婢，就得屈躬卑膝的，就得谄媚，谁允许她活得那般的惬意和自在。”妇人喊。
晓雨转头对着上首的夫人说：“我可处置庶出和妾室，可是真的？”
夫人直接点点头。没有回头看城主的意思，城主刚才说，琐事都是夫人管的，那么现在，她就不用征得城主的同意了。
“赵清秋，改个名字吧，就叫赵恶妇！这五姨娘，还是卖出去吧，留在家也是个搅家精！”晓雨还是不习惯随便夺人命的做法。
上首的夫人看到却是摇了摇头，要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晓雨还是心软，这样更好，心软的人，更好把握不是！
“卖我，我是良妾，我有娘家的，我娘家来赎我便是。”五姨娘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娘，我也要去外公家，我才不要叫什么赵恶妇呢？娘你带我一起走吧！”女童说。
夫人在上接话道：“赵清秋，呃，不，赵恶妇，你确定要脱离城主府，去往你外家？”
女童恶狠狠地说：“对，我才不要留在这里叫什么赵恶妇，我就要叫赵清秋。外公什么都依着我，仙人，我不能做仙人，将来，我让外公买个仙人相公，看你们欺负我。”
夫人让人送上了纸和笔，让她们立刻写了脱离城主府和放妾书。
这和晓雨想要的可不同，她有点着急。夫人对着她一眨眼，示意她稍安勿燥。
夫人看了看送上人的文书，确认无误后，又盖上了自己的印鉴。这才对着下首的五姨娘，哦，现在要叫朱氏了。说完，夫人边示意身边的丫头一边说：“一刻钟前，你家有人来看你，正好，可以将你们领回去！”
侧门再次打开，只见两个急急地冲了进来，看着倒像是两个金色的球朝朱五姨娘滚过来
“女儿啊，你赶紧求求城主，怎么能够没收我家财产呢，好歹，我也是他岳父不是！”他这才看到旁边的赵恶妇，“哎哟喂，乖甥女，赶紧找你爹去，要不可不及了。”
五姨娘，哦，朱氏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盯着上首坐着的夫人：“你，为这样一个贱好皮子，你要做的如此吗？我朱家可没有对不起你。”
夫人轻篾地：“一个小小的朱家，要不是你在府里，早就被人给灭了，尽然不自量力，投把倒把不说，仗着你五姨娘的身份，做了多少恶，你不知道吗？让府丞来，将这些年，状告朱家的状纸都给我拿过来。给这恶妇看看。”
在一边的晓雨看着夫人如此果断地处理了朱家，暗赞不已。不说城主如何，有这样的正牌夫人，就是一种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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