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我没有交集
“我发觉你的教育方法有问题。”黄昏突然说。
没有人回答。
闷着声弹琴，“发！跟我唱。”
“真的很有问题啊！”黄昏继续叹气。
“其实你已经可以唱准音符了。”停了下来，林玉婷说：“虽然还谈不上什么美感，但重要持之以恒地练习上一两年，也算小有气色。”
“拜托，一两年？三天之后就比赛了。”
“所以，你肯定会失败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住口。我是天才，我会失败吗？在我的单词库里根本就没录入这个废柴单词，”黄昏笑道：“承认了吧，你的教育方法有问题。也许你已经习惯教育那些极度废品的学生而没有让我这样的英才进阶的好方法。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唱准的。不需要。现代社会观众看电视图什么呀！图的就是一愉快，好玩，有新鲜感。我觉得你应该在我的外表和气质上下工夫。包装，知道包装吗？”
“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偶像路线。哼，你也算偶像！”林玉婷冷冷道：“你这样的人站没站像坐没坐像，会有观众喜欢。”
黄昏说：“那么你认为我复赛绝对会被打下来了？”
“未来可以预期。”
“我却十分有信心。”黄昏站起来，“告诉你，这次复赛我肯定过。不为什么，仅仅是信心。还有，王茹是四评委之一，她说过，她的一票会给我。现在，我只需要征服其他三个人就可以了。”黄昏得意地大笑。
“征服其他三评委？你太吹牛了。”林玉婷说：“忘记告诉你一件事，组委会本来打算让我参加评选的，被我拒绝了。不过嘛……”她拖着长长的声音道：“我改主意了。你现在需要征服的名额只剩下两个了。反正我是肯定不会让你通过的。”
黄昏大怒：“你！”
“你什么你！”
“你这么和我对着干，究竟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高兴。”
林玉婷得意一笑：“继续做音阶练习。”说完重重地敲了一个音符。
“反正你不让我通过的，我还练习个屁！”黄昏大叫大跳：“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恨我看到你的身体。靠！你当老子愿意。女人，都是那么回事情。反正你又不比别人多长一样东西。”
本来按理林玉婷应该勃然大怒才对，奇怪的是她却不动声色地坐着，只淡淡地说：“黄先生，你是大学客座教授，也是一小小的通俗作家。请不要说粗口。”
“什么小小的通俗作家？不说就不说。”黄昏呼哧地喘着粗气，重重坐下：“算了，你不投我票也没什么。我要靠自己的实力过关。我肯定得第一的。不那样，怎么能显现出我天才的能力？”
“天才，黄牛叫的天才歌星！”
“别瞧不起人。要不我们打赌。”黄昏说。
“可以。我很乐意看到你失败的模样。赌什么好呀！呵呵，如果你失败了就站在南京路的街心表演裸体行为艺术。”
“这么狠！”黄昏抽了一样口冷气，看来，林玉婷还在为自己看到她的裸体而耿耿于怀。
“怎么，不敢！”林玉婷反问。
“赌了！”黄昏大叫，“你如果输了由怎么说？”
“随便了。估计你又要出什么坏点子。我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看看待你。”
“如果你输了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黄昏得意一笑：“放心，不会让你难堪的。很简单，你不是很得意很矜持很拽的样子吗。那么，就到南京路做一天一夜的乞丐。记住，身上不能带一分钱。我很想看看你到时候怎么混到饭吃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我要让你看看，天才就是做乞丐也是天才的乞丐。”
“成交！”
“击掌为誓言。”
二人“啪！”一声对了一掌。
黄昏感觉林玉婷的手掌又硬又冷。心中奇怪，林玉婷看起来挺漂亮的，怎么手掌一点也不柔软。人常说，女儿是水做的。这女子就算是水也是铁水。
誓约定完，恰好王茹和林玉浩回来。黄昏起身要告辞。
“急什么，吃了饭再走。”出言挽留的居然是王茹这个客人。不过，她的表现更像是女主妇。显然，她已经是这里的半个主人了。
“还是走吧！我可没准备四个人的晚饭。”林玉婷说。
“你！”这也太让人愤怒了，黄昏觉得没趣。他也算是恶人，却不想人家比他更加恶劣。
“你们呀！”王茹在出来的时候意味深长地说，“就像是一对仇人。你以前认识她，一定是的。”
“不认识。”黄昏肯定地答复。
“不管怎么说，先对付过复赛再说。可不能输，否则，在大街上表演人体艺术可真让人刻骨铭心。”他暗暗想：“会赢的，因为我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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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赛如期到来。
不过，这场复赛有了一个很大的变数。
这次比赛因为进入复赛的人数有六十之多，都上电视去唱，一人一首歌三分钟，一共就得三个小时，不现实。加上电视台也没那么多资源可以浪费，索性就来了个简化量化版。一人就唱一句。
这个馊主意是移动公司老总出的。
此君是个京剧迷，对于所谓的流行歌曲深为不喜。“都他们乱唱。那有京剧来得有劲头，一个亮相，一句长调，多提神！就让他们来这个。”
于是，电视上出现了这么一幕，六十个选手排着队一击鼓传花的方式一人一句，竟然将《苏三起解》从头唱到尾。
可怜许多考生连着出戏都没听过，临时在那领导的提醒下一字一句地学。
所以，这台晚会简直就是给领导设计的。没办法，谁叫他是赞助商呢！加上，电视台为了调动歌迷的积极性，也为了创收，还设计出一个赚钱的好办法-----场外观众电话短信投票。-----票多的三人自动获得晋级，剩余三个名额才是拿来竞争的。
这样形式对黄昏是有利之极。
当时，他和所有的选手都被集中在演播厅，正准备比赛。一听到组委会宣布这一规则，心中就大叫一声“YES！”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比赛程序。
京剧，他会；短信？不用担心，陪同他前来的有一百多个女生没理由不投他的。
所以，这两点，任何一点都足以让他过关。
但，凡事不敢托大。看到满大厅沮丧的选手，黄昏心中也开始忐忑不安。
等到黄昏演唱，普一张嘴，石破天惊。东海大学有两名选手进入复赛，这消息够激动人心的。短信票如云累积。不过都是投给黄昏的。因此，黄昏以超出第七名微弱的优势顺利过关。当然，这微弱的优势来自于短信票。第七名就是可怜的全琮同学。他手下的男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倒戈投票给黄昏，大概是中了美人计吧。可怜的人。加上京剧不是他的强项。所有选手一人一句，也看不出真实的水平。
因此，他顺利落马了。
复赛，四个评委中有两个是黄昏的熟人。著名音乐人林玉婷，著名影星王茹小姐。当然，林玉婷肯定是会头反对票的。这没有疑问。
呵呵，现在就等决赛了。
“很好！只剩最后决赛了。一口气拿到第一。”黄昏眼睛里闪过杀气。
天才最期待的就是挑战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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