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电车难题的解决方案
陈空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是妙先生的记忆。
从前追求拯救的英雄变成了吞噬善良的邪物，不是因为自己的无力……
而是因为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非常黑暗的世界，让陈空感到眼熟。
为了救坏人而杀好人，这就是丁果的悲哀。
那么，我的悲哀是什么？
陈空感受着，回忆着……
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黑暗……
从那个充斥着腐朽的王国，到源乡的角落，诡秘之主，海贼王……陈空走过的地方随处可见的黑暗。
【根据初始处理条例，系统解除封印。】
【封印已解除，开始执行终极任务。】
陈空灵魂上附着的一个小小的颗粒脱落，它展开薄薄的羽翼，纤细精巧的触手延伸而出，伴随着灵魂的律动轻轻摆动着。
一颗淡金色的心脏被无数晶莹剔透的触手捧出，带着某种神圣的韵味，将那心脏放入一个空洞。
…………
怯懦的少年看着脚下的尸体，身体颤抖着，脸上是飞溅的鲜血。
他抬起头，眼前的殖民者正在和同伴吹嘘自己的刀法又有进步。
一种情绪在他心底出现，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动了。
恐惧是生命自我保护的本能，趋利避害是自然的铁律。但是，具有理智的生命知道，自己不止有本能……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心。
明明很害怕，他还是杀光了所有的殖民者。
原来他们也会受伤吗？被砍就会流血，然后会死？
…………
国王坐在他那岩石雕琢的王座上，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他已经很老了，而且还染上了那种可怕的疫病，只能看着自己的子民在痛苦中挣扎。
“巨人也反叛了吗?”
他已经无力了，昔日的王者已经老迈，但是巨人无法理解他的不作为。
国王起身，走出王宫，用并不光彩的手段镇压了巨人的叛乱。
“传我命令……但凡感染疫病或有类似迹象，斩！”
“包庇患病者，斩！”
“不从命令，斩！”
…………
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王，真的要这样吗？”
“没有其他办法。”
“……遵令。”
牢房里多了一个没有头的怪物。
…………
“失败了吗？”
因为错误的仪式而失去什么的国王没有理会脚下那个蠢货的嚎叫，用力一脚踩下。
到底失去了什么？
算了，既然想不起来了，应该是不重要的东西。
钟楼上的女子看着这一切，又一次拨动了时间。
虽然已经失败很多次了，但是……还是要试试。
…………
“时间已经混乱了吗？”
看到两个怪物相遇，钟楼上的人知道自己失误了。
国王对着面前的怪人比出中指，对方作出一模一样的动作。
真的很熟悉啊，眼前的那个，是过去的自己吗?
或许……是一个希望。
国王想着，掏出一面盾牌撞过去。
…………
【“偏私的奉献”（来自彼岸花宿主）】
【“愚昧的善良”（来自妙先生）】
【“悲哀的牺牲”（来自丁果）】
【系统开始执行最终进程……】
水母一样的触须开始收拢，六个符文被放入心脏中。
【系统已解体。】
【#￥@%……￥&】
最后一份符文从系统的核心中飘出，被陈空轻轻抓住。
“不需要特殊定语了。”陈空将它放入自己心口，“这就是希望。”
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是否应拉拉杆？
那么……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把那个疯子扔到轨道上，挡住电车啊……”陈空的头盔裂开，前面的一个护甲片脱落，露出十字状的独眼，火焰涌出，宛如炎头队长。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妙先生，给我去死一死啊！
冥河提灯出现在手上，背后有无数灵魂飘荡，它们逐渐亮起金光……
“发射！”
漫天的金色是灵魂弹的光华，那缥缈的青白色雾气消散，妙先生变成了璀璨的光点。
林羽和洛三闲同步从幻境脱离，面色阴晴不定，显然那些幻境很容易就影响了他们的情绪。
狂徒的进阶信息……就是妙先生引起的愤怒和无奈了吧？
【戏命师-狂徒已就职。】
【已进阶……逆行者……不从者。】
【心之光已获得，已进阶炼心者……超能者……超能天灾。】
【已进阶……】
【超能天灾+处刑者+操纵师+异端+不从者……已就职救世魔王。】
虽然系统已经解体，但是显示功能是所有源乡超凡者都有的，这是GM和系统之主等一众神王制定的规则。
虽然有点虎头蛇尾的，但是到底是结束了这一次的旅程。
现在，应该去源乡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某地，源乡的两位神王正在和地方对峙。
第三个从那大门中走出的是穿着前代人类流行休闲装的年轻男子，戴着黑色的窄边眼睛，似乎就是个普通的知识分子。
但是，和另外两位神王一起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有人认出他，心下更加绝望。
“青帝……李青……”
仅次于“天才”的神王，在源乡的数十位神王中也是最强的那批。
三位神王再加上三艘天级战舰，其他超凡者和战舰无数，这是源乡在全面战争动员令之外的最强阵容了。
“这是下定决心要一波剿灭我族啊！”兽人大可汗额头渗出汗水，不过是杀了一个三星的超凡者而已，为什么会这样？出动成建制的半神军团，甚至复数位神王，就为了一个三星超凡者？
不去管下面的动乱，李青看向对面的众神。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只是……众生平等。”
背后缓缓浮现一个不像生物的生物，有点人首蛇身的味道，但更像一个字，一个道字。祂的背景是一副太极，周围缭绕着红色雾气，有六个光球环绕。
“佛魔兵道钱通神，五方青帝在中央……人间六道！”
“万千梦幻……外道！”
“规则、平衡、自由……”
无数符文从他身上涌现，即使不通算数也可以一眼看出三千之数，三千大道！所有异象融合在一起，只剩下一个光球，让所有人都能隐约感受到其中无穷奥妙，仔细感受却仿佛又完全不存在。
大道本源！
这是属于青帝职业的终极原理，包含了十二亿六千万世界的一切，无法形容，无法定义，真正的超脱。
周围包括月界之主和剑神两位神王在内，所有半神以上的源乡部队都从身上飘出一个或大或小的光点——那是他们感悟的原理，全部融入光球之中。
所有人的气息下降到传奇，而李青的气息疯狂上涨。
大道统御，属于青帝的终极能力，这是向最终迈进的阶梯。
属于至高造物主的力量直接压倒所有敌人。不需要动手，只要思考就可以让所有敌对者变成虚无。如此力量自然不是用来对付这些歪瓜裂枣的，李青向虚空投出一个眼神。
那里，是被污染的希灵，属于陈希灵的荒淫国度。
（陈希灵是希灵帝国某H文主角，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主角会干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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