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杰！大丰收欸！”一道咒力弹击飞了桥瞄准咒灵头部射出的箭，“我说绕道陪我来买甜食是对的选择吧。”
桥看到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并没有在意对方不礼貌的发言：“如果没有错的话，两位是咒术高专的学生吗？”
“居然还能对话，杰，你要吗？”站在空中的白发少年抬起手，红色咒力逐渐被压缩成了一个球，“不要的话我能拿去玩吗？”
“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不过能对话的话，应该是特级咒灵吧。”坐在漂浮在空中的咒灵之上的黑发少年也没有搭理桥的意思，“不知道能力怎么样。”
“哎……”桥叹了口气，让箭指向地面，从外表和实力，她能认出这两位就是东京咒术高专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我是地狱驻扎凤城学院的巫女泷桥，接受咒术界高层直属委托正在进行除灵工作。”
“欸？”咒力的收束突然停止，五条悟突然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桥的面前，“你？那些老橘子？”
强行压下了自己想要躲开的想法，桥用尽量稳定的声音把自己的来历简单交代了一下。
“证据呢？”巨大的龙缓缓降落，把夏油杰放在了地面上。
桥从暗袋里取出了自己的记事本，从里面取出了被夹好的文件，上面是地狱与咒术界高层的交易以及两方主事人以及监护人签名：“这是协议。”鬼灯早就猜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所以一开始就把两方协议交给了桥，让她随身携带。
“还真的有啊。”五条悟摸着自己的下巴，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就着对方的手随便扫了几眼。
“是真的吗？”夏油杰没有靠近，也没有把自己的持有灵收回，稍微隐藏在身后的手隐隐约约能看见指缝间的咒灵玉。
“呜……”保持着这个动作持续了一会儿的五条悟突然动了，“好像是有一点印象，上回回本家查资料时有几个烦死人的家伙和我说了些什么，当时完全没在意，现在想想好像时说地狱手太长伸到现世来什么的……就是你呀。”
“嗷！”一旁一直被无视的特级咒灵突然向几人冲过来，却被一直乖巧趴伏在夏油杰身后的巨龙一口咬住。
“啊，杰，等一下，那个脏了。”五条悟回头提醒了夏油杰一句，“弱到不行，应该是用咒物强行拉升培养的家伙。”
“结果今天好不容易走运一次遇到两个特级咒灵结果都不能用嘛。”夏油杰拍了拍身边的咒灵的头，“杀了它，虹龙。”
本来只是禁锢猎物的虹龙瞬间合拢自己的嘴，被咬住的猎物连惨叫都没能留下就被咬碎了。
五条悟拍了拍自己的裤子站直了自己的身体：“既然这样，你也过来吧。”
“？”桥歪了歪头，没跟上五条悟跳跃的思维。
“我要买的甜食是情侣限定，正好你看起来是个女的，借用一下呗。”五条悟漫不经心得解释了一下，结果突然被后方的拳头打中的脑袋，“痛。干什么呀杰。”
“什么干什么，你刚拉我过来的时候完全没告诉我这个是情侣限定的，要是没有遇到泷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夏油杰咬牙切齿得质问自己的朋友，“还有，明明没有碰到就不要装得被爆头了一样。”
“这不是已经遇到了嘛，不会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五条悟把手揣到口袋里，迈着大长腿就向医院出入口去了，“站在这里说话怪傻的，找个地方坐下来再听你慢慢交代吧。”
没有被过问过意见的桥直接收起了文件和武器就跟上了打打闹闹的两个人。想也知道就算反对了也没用，正好虽然不是她杀的咒灵，但任务目标已经消失，不急着回学校去吃个点心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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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带着灿烂职业微笑的服务生招待了氛围非常奇怪的三个人。
“要那个门口看板上写的那个情侣限定泡芙塔。”五条悟驾轻就熟得下了单，“你们要吃什么吗？我请客。”
“请给我来一杯冰咖啡。”不喜欢吃甜的夏油杰很绅士得把菜单递给坐在对面的桥，“泷小姐也看一下吧。”
“谢谢，那请给我一份草莓蛋糕。”桥扫了一眼菜单，直接点了最便宜朴素的那个。
“客人，泡芙塔的话因为是情侣限定的……所以客人的……是哪一位呢？”服务商有点为难得看看三个人。
一般来讲来店里的都是男女情侣，但眼前的三个人属实奇怪，穿校服的两个男生坐在一边，穿着巫女服的女生坐在一边，虽然偶尔也有同性情侣点泡芙塔，但是情侣对标又被佩戴在那个白头发男孩子和女生身上。
“看了就懂了吧。”五条悟指了指自己佩戴的情侣对标，“我和对面那个。”
职业素养相当高的服务生的标准职业微笑都裂了一下，虽然是不是情侣的确不太好分辨，假装情侣来点单也不是不行，但演都不演一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好的，这就为客人制作，请稍等一下。”
“泷小姐能把自己的来历交代一下吗？”夏油杰敲了敲桌子把桥的注意力拉过来，“虽然有文书，但是放任一个特级咒灵满大街乱跑什么的，没有正当理由我无法接受。”
桥有点没想到是看上去比较友好的夏油杰先向她发难：“直接称呼我桥就可以。至于来历……我想我一开始就已经说清楚了。”
“泷小姐应该也明白我再次问你不是因为没听清你之前的解释吧。”没有了之前面对服务生时的笑容，现在的夏油杰表情像淬了冰，“不是随便一张文书就能应付我们，请把能说的全说出来，至于会不会拔除你，要我自己来判断。”
五条悟四仰八叉得瘫在椅子上，不透光的墨镜把他的视线完全遮住，同样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来什么想法，只是没有开口应该就是赞同夏油杰的意思。
“……”桥沉默了一会儿，深呼吸压了压心中的烦躁，“我需要和我的上级打电话请示一下。如果不同意的话，我无法做出判断。”
“……”看得出来桥不是在拖延时间找借口，所以夏油杰直接点头同意。
桥也很干脆得取出了从鬼灯那里得到的手机，拨打了一开始就存好的鬼灯的电话。
听到对面接起来的声音，桥直接开口：“大人，我遇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在向我询问具体来历，请问我该怎么办。”
“那就从死亡变成特级咒灵开始。”正在极乐满月等药的鬼灯把原本要砸在白泽头上的狼牙棒放下，“你知道的都可以说，你面对的两个人迟早会成为你的同僚，他们有那个资格知道。”
“谢谢大人。”挂断电话后，桥慢慢吐出了一口气。就算已经不怎么在意，叙述死亡时留下的记忆还是会让她恶意翻腾，“我是去年被家族献祭给黄泉交换气运的，怨念加上黄泉的浸泡后直接转化成了特级咒灵。”
“真的假的，这个年代还有献祭。”五条悟把自己的墨镜往下挪了挪。
没有在意五条悟的话，桥继续说：“在坠入地狱后，被地狱的大人捡到，作为有潜力的属下进行了培养。现在是因为有一位轮回的天女马上要觉醒需要保护以及凤城学院需要一个镇压物，所以还没有固定职务的我就被安排进入凤城学院就读。”
“凤城学院？”夏油杰提取了自己不太明白的词语。
“听说是为了选拔世界遗产候补，差不多就是为了保护和培养已经觉醒的平民出身的能力者和有一定历史的家族的小辈而建立的学校，主要是神道教的地盘，听说以后不想入读高专的有咒力的小鬼也会被丢到那里面去。”五条悟继续四仰八叉得等待他的泡芙塔，“像羊圈一样的地方。”
桥接着五条悟的话讲解：“因为灵力也就是咒力浓度过高，普通的咒物无法进行镇压，而两面宿傩的手指的危险系数太高，所以神道教直接向地狱请求驻扎人员。”
“原来如此。”夏油杰改变了自己的坐姿，不像一开始那样咄咄逼人，“不过为什么派你呢，特级咒灵要是发狂，有什么防护措施吗？”
“派我主要是因为死的时候还没有读过高中。至于发狂的话……”桥把袖子往上挽了一些露出了一条手链，“这是从一位大人那里得到的，有安神凝气的效果，在我失去理智时也会有压制的效果。而且黄泉也有压制的作用，我到现在为止最多是心中烦躁无法对事情做出判断。”
“蛋糕来了。”主动转移了话题代表夏油杰已经接受了桥在现世执行她的任务了，“吃点甜食也有缓解烦闷的效果。很抱歉刚刚这么失礼，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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