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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能涩涩


赶到魔君府前院时,出于谨慎,沈念并没有直接闯进去。她轻车熟路地先落在屋檐上,打探了一番府中的情况。

        此时,顾月时正穿着薄衫在院中练剑。

        剑气纵横,每挥动一下剑柄,落在青石板上的桃花瓣便随之轻飞曼舞,形成一道粉色的气轨,如丝如带,缠绕于他身旁。

        未束的银色长发在月光之下泛着细碎朦胧的光晕,仿若星辰坠入他的发间。

        温柔的月色倾洒而下,如梦如幻。

        沈念在屋顶上头半蹲着,一时间思绪翻涌,不禁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来。

        那时的沈念刚幻化成人形,浑身脏兮兮的躲在苍梧山山顶的皑皑白雪中。

        这里不久前经历了一场浩劫,山上半数的生灵皆丧命与那场令天地震荡的仙魔大战。

        熊熊山火半月未灭,燃烬了整片山林。曾郁郁葱葱,孕育了无数生命的神山,霎时化为焦土沦为地狱。

        她藏在冻雪常年不化的山顶,堪堪逃过一劫。

        在她即将放弃活下去的希望,闭眼等死的时候,顾月时出现了。

        她只记得那双霍然出现在眼前的白底云靴,纤尘不染,是她在几乎绝望之中的一束光明。

        他小心翼翼地将埋住她的积雪刨开,脱下身上厚厚的鹤羽氅裘裹在瑟瑟发抖的她身上,盯着她来不及收回去的尾巴,轻轻一笑,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间:

        “被烧焦了吗?”

        他摊开手掌,伸到她眼前,微笑里带着悲悯:

        “我带你回家。”

        云破日出,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刹那,一道自云层中洒下的金色光芒刺入沈念的眼睛,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沈念,仿若神明降临。

        那一刻,沈念几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他背着沈念回到了将军府,告诉沈念,今后她就在这里生活。

        沈念每日最最期盼的时光就是夜晚。因为顾月时很忙,总是要等到晚上才会从军营里回来。

        当她数到第三百二十下的时候,那道玄色的身影便准时出现在了将军府外。

        沈念眼睛一亮,从石凳上立起来,开心地飞扑进顾月时怀里。

        “师父!你终于回来啦。”

        他会温柔地揉揉沈念的头发,询问她今日过得如何。

        而他身后的织齐,总会笑着说她不矜持,一点斯文的样子也没有,以后不会有人娶她的。

        每每听到这里,沈念就会朝织齐吐吐舌头,拉过顾月时的手臂摇摇晃晃:

        “师父会娶我的!”

        如果顾月时不回应,她便一直缠在他身边,直到他无奈地点点头,方才作罢。

        顾月时习惯在夜里练剑,无论天气如何每日都会如此,雷打不动。

        每次他练剑的时候,沈念就守着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托腮。看着他在月色下翻飞的身姿,她会感叹,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真是自律又威猛。

        拢回思绪,沈念长长叹了口气,感怀着世事无常,起身准备跳下屋檐。

        但蹲得有些久了,站起来的瞬间腿部传来一阵酸麻,膝下一软,晃晃悠悠就要往下栽。

        好在差一点就要摔在顾月时跟前去时,她勉强稳住了身形。

        院中的顾月时并没有感觉到异常,利落地收回剑柄,转身往映月泉走去。

        映月泉是魔君府里一处天然的汤泉,也是沈念对魔君府无法割舍的最重要的原因。她不是没有想过搬迁到别处去,比如藏云楼对面的那大宅子沈念就颇为心动,但经过实地考察研究,她认为还是魔君府里的映月泉更吸引人。

        “等等,顾月时不会要去映月泉泡澡吧?”

        沈念眼珠一转,勾唇一笑,一个邪恶又肮脏的想法自然而然地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但略有些不幸的是,迅速嗅到危险气息的玄安生猛地扼制住了沈念龌龊的想法,并加以言辞批评:

        “你脑子里怎么全是黄色废料啊。你这种想法是很令人不齿的,作为女子你不可以如此”似乎是说不出后面的话,它顿了顿,有些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色色。”

        沈念很无辜,她不过是犯了每个姑娘都会犯的错罢了。

        谁不喜欢看俊男美好的肉|体呢?

        “我都隐形了!如此好的机会不把握住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由分说,沈念一溜烟追着顾月时的脚步跟了进去。在木门即将掩上的最后一瞬,沈念提着一口气,侧身挤了进去。

        “你来真的?!”

        见到木已成舟,玄安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以很清晰感受到它内心的慌张和惊讶。

        “我沈念从来不玩虚的。”

        她闲适地抱着双臂,双腿交叉倚靠在柱子上,流光溢彩的眼珠子紧紧随着顾月时移动,一副等着好戏开场的样子。

        此时的顾月时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一双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背对着沈念,毫无防备地右手轻扯下腰带,薄薄的衣衫顺势滑落,露出紧致光洁的后背,银色长发垂于腰尾,宽阔的肩膀显得腰身更窄,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状。

        沈念被猝不及防撞进眼睛里的画面惊得身形一晃,赶紧扶住身旁的柱头定了定心神。

        由于长年带兵打仗,顾月时的肌肉线条被锤炼得十分漂亮匀称。当他缓缓转过身来时,沈念仅存的一点理智轰然崩塌。

        她从没像此刻这样深切体验过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但就在看到他转身的时候,就在顷刻间,血液唰一下全往脑袋里钻去,如此大的冲击让她有些眩晕。

        顾月时神色淡漠着往汤泉里走去,被水沾湿的亵裤紧裹在他的腿上,结实又充满了力量的肌肉一览无余。

        当她几乎要喷出火星的目光不自觉往旁边移动时,玄安惊叫着呐喊着咆哮着将她罪恶的眼睛死死蒙住,沈念眼前一黑,只觉腰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往后猛地拖拽出去,再次睁眼时,她已经是在院外了。

        “你做什么!”

        沈念遗憾地砸了咂嘴,表示非常不满。

        “你简直!简直!简直!”玄安简直了半天也没简直出来,显而易见,它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抨击沈念了,“你简直就是个无药可救的色胚!”

        沈念不以为意地摸了摸下巴,皱眉瞪着它:“你好烦啊,我都没看见他那个…那个地方…”说完赧然地摸了摸鼻子。

        “我看到了。”

        沈念立马跳了起来:“你看到了?!怎么样?bi不big?”

        玄安似乎是在回想。回想了一会了,点了点头:“big。”

        被美好性感的肉|体半路劫走后回过神来,沈念并没有忘记此行真正的目的。她对着月光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还处于隐形状态后,放心地往书房走去。

        顾月时虽然是个战神,但闲暇无事的时候总喜欢读些书打发时间。

        听说他搬来魔君府后,光是书就整整抬了两大箱来。沈念以往不怎么爱看书,即便看也都是从凡间淘来的一些不着调的闲书,但不看书不代表不用书房,魔君府的书房里可是藏了她好多的秘密。

        为了这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不被顾月时发现,她决定先溜进书房解决掉这些祸害再去回卧房清理剩余的。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微凉的冷意扑打过来,惹得沈念打了个哆嗦。

        看来顾月时最近没怎么用书房啊,桌案上都积了层薄灰。

        施了个光明诀,黑暗的屋内瞬间就被微黄的烛光填满。沈念环顾一圈,凭借着记忆往堆着一摞宣纸的角落走去。她俯下身,拾起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张,凑在烛光下仔细辨认。

        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一个少女,笔画粗糙,只是大致勾勒出一个形状。

        尽管这么丑的一幅画,沈念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竟也柔和了几分。

        玄安和沈念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过如此神情。

        这大概是沈念心中最脆弱的一处软肋吧。

        “这是顾月时画的吗?”玄安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嘴。

        沈念并没有立刻回答它,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已有些褪色的笔迹,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过了良久,她才开口:

        “是织齐画的。他总说自己在画画上有极高的天赋,这么丑的一幅画都要画好几个时辰。”陷入回忆中的少女说到此处轻轻笑了笑,只是这声笑却听得叫人不免伤感。

        “他可喜欢给我画肖像了,还喜欢给顾月时画。但顾月时嫌他把自己画成了猴子就不准他再画了。早知道到会这样,我当初一定要缠着他给我画好多好多,哪怕把我画成猴子也没关系。”

        她又往下翻了几页,画风都是一致的粗糙狂放,看得出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你到书房就是为了拿走这些画吗?”

        沈念捏着一沓肖像画站起身来,扭了扭垂得有些酸胀的脖子:

        “当然不止这些了。”她又走到矮柜前,细细在一排书里寻找了一番,兴奋地抽出其中一本,“找到了!”

        玄安以为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春宫图一类的,但晃眼看着封面清雅素净,应该不是它想象中的那种。

        本想着夸奖沈念终于有了些进步,定睛一看后,魔界禁术宝典几个赫然大字刺得它眼睛生疼。

        玄安大惊失色:“这本书哪儿来的?不是在禁阁里封印起来了吗?”

        沈念笑嘻嘻地点点头,语气间还颇有几分自得:

        “是呀,很明显嘛,我偷出来了呀。不过这本书可不能被顾月时发现,他要是知道我去禁阁盗书估计能气得把我砍死。”

        “你学了吗?那些禁术你都学了?”

        玄安问到最后声音有些微弱,沈念觉得如果她回答全学会了它能立马就晕死过去。

        “没有啊。”

        “真的?”

        这是玄安的垂死挣扎。

        “真的。我当初偷这本书纯粹是好玩。”

        好玩?

        禁阁一重又一重的层层封印就连天君来了也不一定能冲破,沈念却轻描淡写地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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